波浪一样的卷发披在肩头,脚下鞋后跟尖细如针,一字领或小v领连衣裙,腰收得极紧,下面呈伞形向四周展开,白色小皮包缀着珍珠链,胸口是一枚花瓣形状的项链坠,这就是叶驰敏长大后希望成为的样子。

还挺臭美的,他不屑地把美术本放回原处。

“你好讨厌,还偷看我什么。”叶驰敏嗔道。

再就真没有了,他那个时候对她并不感兴趣,或者说,兴趣只在于她今天会不会给自己找事,但他不想煞风景,便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看你的脚脖子,又细又白。”

叶驰敏眼皮都羞红了,拧他的胳膊让他闭嘴,贝贝已经干完活回房间写作业了,宝宝还在衣帽间里沉迷于各色首饰。

“本来就白......”嘴被捂住了,叶驰敏轻笑,“幸好比你白,要不然宝宝象你就糟了。”

宝宝听妈妈提到自己,好奇地转过身,“妈妈,我象你多还是象爸爸多?老师说哥哥象爸爸,总是考第一名,我就不能,是不是我很笨呀。”

叶驰敏最听不得这个,刚要安慰,朱朝阳轻咳一声开了口:“每个人的长处都不一样,哥哥擅长学习,可这个世界不仅仅有学习,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总会有一样是你擅长的。”

宝宝点头称是,叶驰敏含笑瞟了丈夫一眼,把女儿抱在怀里,“你平时就是这么给学生讲大道理的?”

“我从不讲大道理,”朱朝阳对女儿使了个眼色,“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吧。”

宝宝恋恋不舍地和爸爸妈妈告别,乖乖回到自己小房间去了。

朱朝阳以前沉默寡言,能动手不废话,有了孩子之后他发现不能用对付老婆的方法应付孩子,要以理服人循循善诱,也怪不得母亲周春红那么唠叨,他走过去拉上窗帘,初春的微风送来玉兰花的清香,沁人心脾,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刚刚下过一场绵绵细雨,空气潮湿而甜蜜,让他想起他们厮守过的无数个日夜,伦敦,纽黑文,还有宁市那栋已经不复存在的老房子,所有这些回忆完整了他,成全了他,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朱朝阳,不再孤单,也不再恐惧。

他睁开眼睛,转身看向床上的叶驰敏,她缩在被子里,歪着脑袋,模样有些忐忑。

叶驰敏白天睡过了,此时并无困意,见朱朝阳眼神异样,心里发慌,提出想去阳台坐一会儿,欣赏一下十五的月亮,朱教授从女儿进医院就开始吃素,到现在整整两个半月,“看个屁。”温文尔雅的朱教授不见了,他关上灯,把睡衣扔在沙发上以防明天又找不见。

“我还病着呢。”叶驰敏试图反抗。

“给你打一针。”言毕大被一蒙,任她如何娇声反抗,只一心办他想办的事。

黑暗里传出嘀嘀两声,叶驰敏迷迷糊糊听见,“你电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