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贝嗤了一下,“也够难为你的,要不咱俩分了吧。”
“不行!”刘蓓蓓急了,见他仍是冰冷的一张脸,“那你说怎么办?”声音立刻带了哭腔。
朱家贝的眼神里有小火苗闪动,“这可是你说的。”他慢条斯理地坐直了,下巴向窗外一指,刘蓓蓓跟着望过去,马路对面是一栋灯火辉煌的高层建筑,那是凯宾斯基大酒店。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要她在那里请客,心说这不正在吃么……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脸涨得通红拼命摇头。
朱家贝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渐渐地笑意收敛,轻轻一句那就算了,便起身去柜台结账,刘蓓蓓含着委屈的眼泪看着他检查小票扫二维码,还跟服务员要了一瓶可乐,拿在手里扬长而去。
她本可以就这样任凭他走掉,既然他提出那种无理的要求......拿她当什么!
她凭什么要用这个来证明啊!
可他连头也不回,就那么走了,她再也坐不住,跟了出去,他似有感觉在门口转过身,见她怯生生地望着自己,低低叫了句老公,你别生气。
朱家贝只差一点点心就软了,他紧紧抿着嘴唇,走远几步,在路边摆出打车的架势,余光一直在观察身后的女孩。
她先是站在那里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终于下决心似的走了两步,女孩儿家的羞耻心让她不能再继续让步了,可又做不到决然离开,犹豫纠结痛苦让她的心都要碎了,在节日热闹的气氛衬托下显得楚楚可怜。
这会儿他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便施施然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女孩没有抗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我是考验你的,”他大模大样拍拍她的后脑勺,“等高考完了再要你,那时候必须答应,知道吗?”
这个混蛋……她终于止住了眼泪,抽噎着用小拳头打他,“你坏蛋!就知道欺负人!”
我还没开始欺负呢,他不客气地捏起她的腮帮子,瞥见领口亮光一闪,用手指从里面拎出一根细细的项链,小螃蟹钳子闪闪发亮。
“真乖。”他感觉心里这个舒坦,低头刚要去亲红嘟嘟的小嘴,旁边一辆汽车骤然打开大灯,喇叭按得震天响。
特么哪个傻波依,他刚要开骂,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两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矮个的他不认识,旁边的他认识,正是他老爸朱朝阳。
“爸?”朱家贝心想怎么这么寸,听见旁边刘蓓蓓也轻轻叫了声爸,刚想笑这傻丫头吓傻了,笑容一下子凝固:那矮个是她爸!她叫的不是我爸是她爸!
我的天这就很尴尬,朱家贝不知道怎么脑抽,居然冒出一句:“嘿,你俩怎么跑一块儿去了!”
刘爸也很幽默,“我还没问你哪,小伙子!”
朱家贝不敢抬头,又听老刘来了一句:“听说你给蓓蓓起外号叫面包蟹?”
“不是,我......”朱家贝咬着牙根低声问:“你怎什么都跟你爸说!”
刘蓓蓓的动静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他看我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