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很大?”太宰治从头到尾就没打算伪装成过去的自己。

岛侑说道:“模样和说话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那果然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些属于对方共同的秘密吧。”

“让我猜猜。”太宰治依旧没有松开手,他了然笑道:“果然是因为耳朵上的痕迹是那个我造成的吧?”

太宰治没有把自己特意划分开,只是选择了往常一样的说话方式。

他知道,哪怕只是这样,还是有人会分不清两者之间的差别,没想到岛侑出乎意料地进入了那条界限之中。

被说中的岛侑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辨认着这位四年后的太宰治,两者换上一样的衣服后差别真的不大,甚至相较于现在18岁的少年,目前的青年还显得更和蔼可亲了些。但岛侑还是能从青年望向自己毫无波澜宛若一片死水的目光中看到他初见太宰治的影子。

青年对他的试探和全然的陌生,他们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人,又是同一个人。从始至终,可能就从未改变过。

有人说道:“松手。”

在还残存的建筑物残骸中走出了一个人,岛侑看到他眼睛一亮,“太宰先生。”

太宰治没穿那件沙色风衣,风衣被他挂在臂弯之中,他径直走来,盯着青年抓着岛侑的手腕,再度强调道:“松手。”

青年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情,“占有欲太强可不是什么好的表现。”

“关你什么事。”太宰治对自己毫不客气道:“我可没有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习惯。”

听上去怨气好像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岛侑发觉,无论是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对另外一个自己的敌意不是一般的重。

“债多不压身嘛。”青年摊摊手,如愿松开了抓着岛侑的手腕。

“阿侑。”太宰治朝岛侑招招手,“过来。”

听着有点像是在叫狗,岛侑不大情愿地走了过去。

岛侑被青年撩起来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放下,看到他耳垂上多了别人的齿痕,太宰治的目光染上冰冷。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说道:“印记被人覆盖了啊……”

岛侑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牢牢盯上了一样。

和另一个太宰治的关注点同样,你们不愧是同一个人。

“阿侑分不清两个中也。”太宰治的语气愉悦,“却能轻易分辨出不同世界的我呢。”

“你以为我愿意吗?”岛侑干巴巴地说道:“麻烦你也放开我,太宰先生。”

他总不能说能够轻易地分辨出来依靠的是……明明他的耳朵会这样是……他做的,现在怎么可能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说着‘除了红点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这种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