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太宰治惊慌失措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像是女浴室中遇到了偷窥般,“阿侑你这也能看到?”

“别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日和会流鼻血的好吗?!”岛侑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分明……是……故意的。”后面的几个字他放轻了音量。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岛侑整个人都在哆嗦,他的面庞一点一点染上薄红,根本不敢直视太宰治,仿佛只要与对方对视,就会产生某种不可言说的罪恶感。

作为被偷窥的当事人却笑弯了唇角,“我不是故意的。”

“……谁信你。”

岛侑没好气地从太宰治的手中把日和抽了出来,这一回日和没有再抗拒岛侑的亲近,它也意识到岛侑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乖顺地窝在青年的肩膀上,一改之前差点把岛侑气死的架势,又变回了那个贴心的小棉袄。

见岛侑转身就要走的架势,太宰治故作可怜地扬声提醒道:“阿侑不过来检查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吗?”

“伤口到现在还没好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岛侑下意识用了管教的口吻,“我让你遵守的事情,你根本就是嘴上答应好好的,其实根本没做到,不然伤口早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岛侑还是上前去查看太宰治在腰腹上被他留下的伤口,他的气势十足,一时间就连太宰治都老实了,被他按靠在大树底下的枝干上,任由岛侑查看着伤口。

“我一直都有遵守。”太宰治完完全全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不说平常,横滨大雾那天他完全就是嫌活得太久了,“这个伤是阿侑做的,所以阿侑要负责任。”

上衣的下摆被岛侑掀了起来,青年毫不客气地拆解着缠绕在他腰腹处的绷带,树荫底下的阴影有些难以看清,岛侑半蹲下身,凑近了伤口的位置,恨不得拿出个手电筒出来照明。

当他呼吸的热息无意识地扑洒在太宰治的腰腹上时,对方敏感地缩了缩。

岛侑发觉到有意思的事情了。

“太宰先生,你躲什么?”岛侑故意用敬称称呼他,青年仰头着,衣角盖住了他的小半张脸,岛侑嫌碍事地用脸蹭开了衣角,还埋首在他的下腹之间……

太宰治的呼吸一窒,他倚靠粗糙不堪的树皮磨得背上生疼,就连腰腹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抽疼起来了。

不过岛侑很快就没有心情调戏对方了,一看到伤口上面缝的线都还没拆掉,还发炎溃烂的伤口,岛侑就知道这家伙其实老早就来这里蹲守他了,“你这几天都睡在车里?”

“我都是去镇上的旅馆休息的。”太宰治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

“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怎么睡吧?”岛侑拆穿了他的谎言,皱着眉说道:“我和玉藻前说让你进屋子里睡觉。”

“那能和阿侑睡一间吗?”太宰治恬不知耻地提出了要求,他的脑袋搁在岛侑的肩膀上,一如在书里撒娇的模样,“我真的好想念之前和阿侑一起睡觉的日子。”

“当然……”岛侑满脸笑容地掐住了太宰治的腰侧,恶狠狠地说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