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贺姨才知道,这位慕家的小少爷患有自闭症。
作为画坛里声名鹊起的天才少年,他好像自始至终,只对画画保有几分热忱,好像除了画画之外,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事能令他多出几分兴致。
也因此,画画就成了他这么多年来,唯专注的事情。
多年过去,或许是因为常年的治疗有些疗效,现在的慕云殊已经不那么抗拒感知外界的切了,也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了。
即便他的话总是很少。
只这么短短会儿的时间,贺姨就已经回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情。
当她回过神,见慕云殊只喝了小半碗的粥,又直在咳嗽,她动作利落地收了碗之后,就去给慕羡礼打了个电话。
到了下午,就有医生上了门替慕云殊诊病。
或许是因为他昨夜在窗边的书案前站了好会儿,着了凉,所以医生又开了些感冒药。
慕云殊很讨厌吃药。
尤其是药。
对于西药却是没有那么抵触,但这也仅仅是针对于那些外头包裹了层糖衣的药片。
应该是吃了好多年的药,让他记着了太多各有不同的苦味,所以他才会那么喜欢甜的味道。
谢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慕云殊坐在桌边,将几颗裹着糖衣的药片扔进了嘴里,又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口温水。
而那几颗被他剩下的没有糖衣的药片,眼看着就要被他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云殊,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