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他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衣,也破碎成了天边的月照射下来的冷淡清辉,不见踪影。
这个秋夜,逐星抱着那只绢纱灯笼,站在溪边的大石上,望着远处天幕里的细碎的星子,很久很久。
而慕云殊醒来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薄汗。
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半晌,像是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从梦里醒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右手的手背上已经被扎了针,旁边的架子上倒吊着的瓶子里有液体滴滴地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流淌下来。
“少爷,你醒了?”
贺姨原本坐在旁边,正有些犯困,这会儿见慕云殊睁开了眼睛,她下子精神了,连忙走了过来。
因为她的这声,直等在外面的那些人也有了动静。
慕羡荣是慕家的大儿子,也是慕云殊的父亲慕羡礼的亲大哥,这会儿听见贺姨的声音,就连忙拄着拐走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他的儿子慕云琅,还有被慕羡礼聘请负责治疗慕云殊的郑医生。
就连谢晋,也在听说慕云殊昏迷的消息后就过来了,直都守在这儿。
慕羡礼是考古专家,因为最近隔壁的阳市有施工队在施工过程,发现了大型墓葬,所以慕羡礼就被派去了那边开始考古发掘工作。
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他是没办法赶回来的。
“云殊啊,你总算是醒了。”慕羡荣坐在慕云殊的床前,看着他清醒过来的模样,总算是松了口气。
慕云殊还没有反应,站在慕羡荣身后的慕云琅瞥了躺在床上的那个病秧子眼,哼了声,“三天两头生病,个二伯的养子,怎么身体就这么金贵?”
“云琅!”慕羡荣回头瞪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