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星只瞧了眼,就闭上了眼睛。
慕云殊适时扶住了她的腰身。
宽大的衣衫下,他的手指接触到她不盈握的纤瘦腰身,明明隔着好几层的布料,可此刻,他却睫毛微颤,手指间像是被火焰灼烧过。
他抿着嘴唇,到底没有松开她。
将女孩儿打横抱起,他探身从窗棂踏进屋子,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他的手指上沾了血迹。
慕云殊顿了下,偏头时,便瞧见了地毯上破碎的瓷片,那上头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
他忽然皱眉。
接着他俯身,在握住女孩儿纤细的脚踝时,他像是有点害羞地抿了下淡色的唇,而后在瞧见她脚底纵横的伤口时,他的那双眼睛里像是有什么瞬结了冰。
这夜,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始终沉沉地睡着。
而她以为的神明,则坐在她的床榻旁,凭着身后悬空燃烧的银色流火,动作轻柔仔细地,点点替她挑出伤口上沾染的细小瓷片。
只要她在睡梦皱眉,他便会停顿下,瞧着她的面容半晌,然后手上的动作就会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除了对藏宝室里的那些矿物宝石,和所有他喜爱的名家字画,慕云殊几乎从未对谁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更不提他的这份温柔细心。
后来碎瓷片全部挑出来,他手掌上银光闪烁。
刹那之间,她脚底的伤口就已经恢复如初,不见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