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从知今年才二十八岁,但他却得了陶老先生的真传,现如今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医生,这次也是被平城的第一医院聘请过来了,正好也来替慕云殊看病。
陶从知五官生得不错,看起来颇有几分儒雅,也十分谦逊懂礼。
逐星站在慕云殊身后,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他。
慕云殊稍稍偏头,瞥见了她看向陶从知的目光,他垂下眼帘,嘴唇微抿,神情有些发暗。
在陶从知替他把脉,而慕羡礼他们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时,他将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身后,捏了一下逐星的手指。
力道有点大,逐星觉得有点痛,她回神去看他,却只见他腰背直挺地坐在那儿,就好像捏她手指的人不是他似的。
逐星不明所以,她鼓着脸颊,直接伸手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慕云殊瞳孔微缩,放在脉枕上的手腕猛地一抬。
瞬间,房间里所有的目光都从他的手腕,移到了他的脸上。
“小慕先生怎么了?”陶从知看向慕云殊,挑了一下眉。
慕羡礼也问,“云殊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慕云殊的脸颊忽然染上几分薄红,他垂下眼帘,有些许狼狈,“没什么。”
逐星站在他身后,捂着嘴巴偷笑。
陶从知在来之前就已经听他的爷爷详细地将这么多年来替慕云殊诊病的许多细节说了个明白,他也明白这位小慕先生的寒症是十分罕见的病症。
此刻替他诊脉时,陶从知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仍如陶老先生说得那样,这位小慕先生的寒症,已经不是普通的药物可以医治的了,换句话说,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彻底根治他的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