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项链存在的唯一目的就只是为了遮挡脖子上的伤痕而已。
达维徳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从来都不是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为什么又会想方设法挡住那条绕脖子一周的伤痕?
他没有要理会布鲁斯的意思,飞快地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对着镜子摘下了脖子上的黑色皮制项链。
没有了东西遮挡的可怖伤痕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
凹凸不平的伤痕,被黑线缝合好。
黑线之上,是属于他自己的身为人的部分。
黑线之下,是属于深渊之处爬出的大恶魔。
人偶师的杰作,造就了恶心的怪物。
畸形的实验。
无法被拆除的线条与狰狞的伤疤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究竟是什么样恐怖而恶心的造物。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布鲁斯看到这些东西。
拾起项链重新挂在脖子上,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抵在镜子上,薄唇轻启。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声地嘲讽道:
“怪物。”
*
“我知道有很多事情你都并不愿意说。”
红罗宾,也就是提摩西·德雷克坐在桌前,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的带着兜帽的少女。
“但是这些事情对我们的任务来说或许很重要,渡鸦。为什么‘你’和‘达维徳’的关系很好?又为什么‘达维徳’会恨蝙蝠侠,蝙蝠侠又究竟对他做过些什么?”
“很重要吗?”
渡鸦抬起手,手指轻轻抚摸着巨大的屏幕上那个人的脸颊。
她垂下头敛起眸子,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渡鸦关上了屏幕,转身走到了窗前,眺望着悍将塔外的场景。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计划的所有参与成员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荧幕前。
“其实我觉得达维徳并没有恨过布鲁斯,他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他每时每刻都处在崩溃的边缘,达维徳·杜马赫。”
“杜马赫这个姓氏的拥有者不是别人,正是人偶师。”
从刚才起就觉得杜马赫这个名字就有些熟悉。提姆摸索着下巴沉思着:“杜马赫…啊,是小丑雇佣的那个变态手术师?他让那个手术师把他的脸割下来挂在阿卡姆的墙上?是他吗?人偶师…”
“没错。”
渡鸦回过头看着他:“杜马赫是一个变态罪犯。他拥有一座孤岛,在那个密不透风的堡垒建造了属于他的乐园...也是那座岛上所有人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