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看向丁裳衣,丁裳衣艰难的开口:“关大哥就这么一个弟弟……”转头“咚”的一声跪向冷血:“冷捕头,求您饶过他!看在……看在关大哥的面上……”

冷血侧身:“丁姑娘……你……”

忘忧拦住冷血:“丁姐姐,是我要找关小趣寻仇,你逼冷血做什么。”

丁裳衣抬头看向忘忧:“你想让他如何还?”

忘忧道:“我的手是我自己愿意替冷血挨的,那便只还那一刀,他背心也给我刺一刀便是。”

关小趣脸色煞白越发往唐肯身后躲,唐肯厌恶的看着他:“你若还有骨气就自己去想冷捕头和忘忧姑娘赔罪,让丁姐出头算什么男人!”

关小趣大叫:“那哪里是赔罪,她是想杀我!丁姐姐……丁姐姐!大哥就我这么一个弟弟,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丁裳衣把头重重磕在地上:“冷捕头您就饶他一命吧!”

忘忧怒了:“丁姑娘,我说了,是我在找关小趣寻仇,你别再逼冷血了,就是他应了我也不应!”

丁裳衣咬牙:“那我来替他还,你在我背心刺上一刀便是!”

唐肯和关小趣离得近,此时竟然听到关小趣放松似的长出一口气,怒道:“小弹弓!我唐肯以后没你这样的兄弟!”

关小趣向前摔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忘忧问道:“丁姑娘,你为这么个人,值得吗?”

丁裳衣额头已有鲜血流出:“他……毕竟是关大哥的弟弟……”

正这时,关小趣突然蹿上前挟持了丁裳衣,他左手戴的那枚尖锐的指虎,现在正抵着丁裳衣的脖子,大叫道:“放我走!你们放我走!再发誓不许追杀,不然我就杀了她!”

忘忧软着身子,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笑:“看见了吗丁姑娘,若是你的关大哥看到自己的弟弟成了这样一个卑鄙小人,你猜他是会接着回护,还是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呢?”

丁裳衣眼泪簌簌而下:“小趣,我陪你一起去见关大哥便是。”说完,便用脖子撞向关小趣的指虎。

关小趣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护身符,哪里会让她死,急忙撤手躲开。他刚才偷袭的时候被李玄衣用铁叉穿透了肩膀钉在墙上,现在急动之下伤处大痛,脚下一个踉跄仰面摔倒。院子里经过多场厮杀,散落了各种兵器。关小趣摔倒,好巧不巧,正把头磕在一把流星锤上,当场毙命。

……

李玄衣还有很多事要做,要打点好衙里一切,跟乡民交代清楚,他是公门中人,对这方面自是熟捻有余,倒是驾轻就熟。他想到每日诚惶诚恐的乡民以为限期将到,方知是免缴,那种惊喜之情,心中有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