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向另一尊佛像的飞刀将将触及佛像便掉落了下来,看似力重千钧的飞刀竟无半分力道。
“这砖可是你的力道震碎的,别赖在我头上啊。”忘忧道。
老林和尚面色古怪:“神侯府若派人,为何不派居士的弟子来?”
忘忧抬头:“王小石有别的事,而且,我比较厉害。我说大和尚,快把居士放出来吧。重穴被制可也难受得紧呢。”
老林和尚面色铁青。张炭则惊奇道:“居士?居士在这?”
忘忧点头:“骑狮子的佛像里。”
老林和尚见她点破,便也不再隐瞒,袖子一挥,一道气劲打碎佛像。
一人跌坐在佛像内。清修如竹,清秀如竹叶。甚至山岚掠过他后,再吹拂众人,也感到一阵竹风。他端坐那儿,坐得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直如婴儿恬睡初苏一般,虽有眼耳鼻舌身意,却不能分辨六尘的无功无识。甚至连因果都可以不昧。
蔡水择和张炭都“啊”了一声。张炭第一个反应就是惊喜。然后他的心马上沉了下去:既然天/衣居士真的在佛相内,也就是说他已受人所制了。
蔡水择的反应则是同时并起了惭愧与警惕:警戒——老林和尚究竟是敌是友?羞愧——自己居然没发现这寺内还有人!
老林和尚却漫声长吟道:“相送当门有脩竹,为君叶叶起清风。”
他隔空弹指。指风掠过佛灯,带有禅意,一如竹风掠空。
他先弹开天/衣居士的“哑穴”,然后说:“许兄,老衲这般做法,苦心你可能体会?”
天/衣居士徐徐睁目,徐徐叹道:“大师这又何苦呢?启碎啄机,用杀沾剑,该死的死,应生的生,大师又何必为了我的事,如此几费周章呢?”
老林合十道:“居士是老衲的方外至交,老衲实不愿眼见你死,所以才会骤施暗算,制住了你。”
忘忧明白了,天/衣居士没防朋友,所以被老林和尚制住。而老林和尚之所以制住他,是为了不让他出手护住这些随行的人。从而骗过元十三限,让他认为天/衣居士人在咸湖。
忘忧总结道:“总之,是好心,好心就好。”
老林和尚问道:“你要带居士走?”
“走?为什么要走?我等先生来,看他打元十三限。”
老林和尚皱眉:“元十三限已经被我骗过去了,现在怕是已经在去往咸湖的路上了。”
忘忧眨眨眼睛:“是吗?你确定?确定元十三限不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哈,卡在这不算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