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不紧不慢的说道:“二弟可还有话说?若是没有,我这做大哥的可要给自己讨个公道了。”

“我没死,”深受四面楚歌境遇的白愁飞奋然吼道:“就没败!”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苏梦枕幽幽地道。

白愁飞愤然道:“我真后悔当日没把你杀了。”

苏梦枕悠悠地道:“当日不是你没杀我,是你杀不着我。今日我还给你机会,你我做个了断吧。”一抹红光闪过,随着红光,一片布帛飘飘而落。

白愁飞眼里露出一种嗜血的疯狂来,衬着半边脸上高肿的手印,怎么看怎么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好,就做个了断!”

两人稳步上前,正式决战。

……

忘忧在一旁小声嘟囔:“不用割袍袖也早就断义了吧,真浪费。”

杨无邪几个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会说出这么句话来,茶花见她面色苍白,额头一层细汗,犹豫着说道:“姑娘您伤得很重吗?先调息一二吧。”

谁见了她这幅样子都会认为她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忘忧摇摇头:“我不知道多想调息,但是现在不行。”嘴中飞快的小声道,“疼死了,必须得找点事做,再闲下去非疯掉不可……”

杨无邪本是觉得忘忧今日话略有些多,但她一向活泼,偶尔话多些也不算奇怪。现在才恍然,她只是没话找话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伤痛。“痛得很厉害?我这有伤药……”

忘忧抹一把头上的汗:“我自己也有,缓解了不少,但还是疼……我要找人打架去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身形一动,已经掠至场中。

苏梦枕与白愁飞已经交手一招,几乎平分秋色。

白愁飞嗤笑:“这是要以多欺少了吗?苏梦枕你的道义呢?”

忘忧回怼:“摸摸你脸上的印子再来贴金吧,收拾你还用以多欺少?要不是他们都太讲道义,八个你也早让我杀光了。你们打你们的,我自打我的,这么大地方,互相碍不着事。”

知道她不会插手,白愁飞已经放下心来,也没心思去管她怎么说了。

忘忧朗声道:“‘自在门’的几个都出来吧,有人托我帮他清理门户呢。”

一个瘦高个子,面如僵尸一般的人走出人群,森然问道:“元十三限在哪?活着还是死了?他的箭诀和心法可是交给了你?”

忘忧手上的软剑抖的笔直:“谁说是元十三限拜托我的?就不能是诸葛先生?”

王小石也走了出来:“若让忘忧你全权出手,我可没法跟师父和许师兄交代了。”

天下第七的目光终于从忘忧身上挪开了,紧盯着王小石问道:“你说的‘许师兄’可是‘□□有缝’?他还活着?”

王小石道:“有家师和忘忧在,许师兄自然活得好好的。你做的那些事也很快便会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