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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大娘中的毒确实是鹤顶蓝没错,但是中毒的程度并不深,比苏梦枕那会差远了。

休息了几天,好好调整过心态,忘忧开始着手为她解毒。

郝连小醋王每天最少一封信的往神侯府送,到后来,息大娘忍无可忍的让送信人带话给他,若是再送,等回了府就给他一顿好打。忘忧笑到肚子直抽抽。没想到只半个时辰,送信的小厮苦着一张脸带回了郝连春水的回信。

忘忧瞄了一眼,上面写着:“为夫正愁不知如何检验娘子余毒清否,娘子愿意与为夫演练一番自是再好不过,为夫就在府中恭候了,卿卿切莫让为夫久等。”

息大娘提笔在信纸上写了个大大的“滚”字,让小厮带回去给他。

忘忧捂着腮帮子直接回了房间,这回不肚子疼了,牙疼!不过……这种话还可以这么说吗?

好羞啊……简直不敢想若是换成无情对自己说的样子。不行,他那么正经的人,说这些也太不合适了。就得换个像郝连小妖那样不太正经的人说才不别扭。自己……好像就不太正经啊……

忘忧拍拍已经热起来的脸,又拿起了未完成的那个荷包,细细的做起来。

她没做过女红,全是现找府里的绣娘学的。在布头上练习走线,练到自己满意了才开始动手。那可是无情啊,名满江湖的“四大名捕”之首,他用的东西怎么可以不好,不好的东西又怎么配得上他……嘿嘿,人也是,我也是很好很好的人呢~

想马上送给他,又想慢工出细活的慢慢做。想绣个什么花样上去,又怕太花俏了他不喜欢。沉浸在情思里的少女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想的多了,不知不觉手心有些出汗,察觉到时赶紧放下针线,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弄脏了丝线,忘忧长出一口气,怎么做个荷包比去解那“鹤顶蓝”都难……

等比做荷包容易的“鹤顶蓝”终于化解掉后,忘忧揶揄道:“赶紧着,解了毒就回家,再让你住下去,郝连小妖非疯了不可。”

于息大娘,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连陈年的暗伤都不见了。并不接她的调笑之言,只起身郑重的敛衽一礼:“即使你不说,我也大概知道给我解毒和给春水接骨有多难。之前护住‘毁诺城’的大恩尚未答谢,现在又要你救了我们夫妻的性命。我也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了,以后,你但凡有差遣,我和春水绝不推辞。”

忘忧扶起息大娘:“我可是‘毁诺城’的五娘呢,护城和救姐姐姐夫不是应该做的吗。”

息大娘笑道:“有你这样的妹妹,简直如同比别人多了几条命,真是安心极了。”

忘忧一抬下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