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也能放心的让你出去闯荡了。”维斯莉从口袋里拿出了昨夜潜入那家曾经属于汉尼拔家的古堡,现在的孤儿院拿出了他记忆中放置着重要信件的匣子。“或许你不知道,你的父亲有一个兄弟,你的叔叔婶婶居住在巴黎,我会带你去找他们。”

“叔叔···婶婶?”

汉尼拔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还有幸存的家人,他楞楞的接过维斯莉手中的照片,上面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有着和维斯莉一样神秘孤冷的气质,但是在她看向自己身后丈夫的时候,眼神却是格外的柔软爱恋,而她正注视着的那个男人与汉尼拔记忆中的父亲有七分的相似。

忽然出现的家人让汉尼拔甚至都忘记询问之前维斯莉那番话的意思。

什么叫···

放心他出去闯荡?

而当汉尼拔反应过来去问的时候,他们已经踏上了巴黎这片土地。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汉尼拔才八岁。

那个时候他才刚被维斯莉收养教导在身边,每天因为恐惧噩梦的夜晚久久不肯入睡,维斯莉就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她家乡的童谣哄着他睡觉,有一天他半夜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嘴里全是鲜血的味道,而维斯莉则躲在卫生间处理他在睡梦中咬伤她的手臂。

想到这里,汉尼拔拉住了维斯莉的右手,拇指无意识的摩挲那里原本应该有的一个牙印。

女人有时候这种伤口愈合不留疤的体制,真的很让人讨厌。

想到她忽然说的来寻找叔叔婶婶,还说自己可以出师了···

汉尼拔对上了回过头来的维斯莉,露出了一个脆弱的苦笑。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看着重逢的一家人,维斯莉站在大厅的角落抱着手臂的双手无声的用力。

那是她,养了八年的孩子。

在汉尼拔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不可否认的是,她动摇了。

但是她也知道,现在战况复杂,作为华夏的重点保护对象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盯上她了,她可以保证自己生命无虞,却不能保证汉尼拔的平安。

或许让他与亲人团聚能够更好的缓和他的心理疾病呢?

维斯莉微笑的接手了来自汉尼拔叔叔的感谢,那边他来自日本的妻子正让下人安排今天晚上庆祝的晚宴,而汉尼拔,他站在落地窗被阴阳分割的地方,深褐色的眼珠看着她这边,无悲也无喜,嘴角边似乎是重逢喜悦的微笑,怎么看都带着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