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身体就像是个小火炉一般,就算不是实体也能感觉到心底荣升的温暖,维斯莉摘下了彼得的头罩,果不其然他的脸上有着大片大片的青紫,眼角都已经肿起来了。“你真是一只不听话的蜘蛛。”维斯莉低下头仿佛能够闻到小家伙身上太阳的味道,她耐心的伸出手指梳理男孩的头发,看着巧克力的卷发上还有着红色的血迹。“你现在应该去医院。”

“可我很想你。”彼得觉得自己逊毙了,居然还像个小孩一样撒娇,但是出乎意料的,这样小孩子的方式很容易得到女人的回应,迷迷糊糊的仰起头,被要上嘴唇的那一霎那,彼得还有心思想着果然是在长白山那样终年雪山的地方,就连唇齿呼吸间,也是冰雪的味道呢。

“发生了什么事?”一吻结束,维斯莉才有心思打量周围。“这里是哪儿?”

“well,华盛顿纪念碑。”

彼得舔唇,不自觉有一些求夸奖意味的将自己救下了自己校队队员的事情告诉了女人。

“所以说你捡了一个爆炸性的齐塔瑞能量核,还把它随身带着身上是吗?”维斯莉眯着眼捏住了少年没有受伤的另一边脸颊,觉得自己心火都要烧起来了。“我在离开之前嘱咐你的那些话所以你是一个都没有听进去是吗?我跟你说过了···”

“你说过。”彼得抿唇握住了女人的手腕,探出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我都记得。”

“但是啊,维斯莉,我也像每一个男人一样。”

维斯莉的身影渐渐的变得透明起来,跨越一个海洋使用精神力维持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对于她,也实在是有一些困难,更别说她现在正在被自家小孩叛逆期到了的事实冲击着。

“渴望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

“虽然,对于你来说能见到可能只是我的成长···”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的长大,不再被你当作一个孩子一样的护在身后,可以渐渐走到你的身边,甚至走到你的前面,成为一个能够保护你的···男人。”

“这是你教会我的啊。”

在女人彻底消失之前,彼得交换了一个短暂又灼热的法式湿|吻。

“这,正是我的责任,不是吗?”

装修精致的大堂内,充斥着老人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以及浓重的铁锈味。

深色液体染湿的波斯地毯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个电视上时常会露面的政府高|官,维斯莉睁开眼的那个瞬间,清剿活动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几个表明为人民政府服务的垃圾背地里奉行的却是九头蛇的行动准则,这才是最让维斯莉感觉都恶心的,目光移到那头被阳光遗忘的角落,隐约能够看到几个佝偻的身影,以及站在正中央杵着龙头拐的老人。

“没想到现在的小辈居然落魄到这样的程度。”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嗤笑,沙哑的声线像是刺耳的噪音。

“不应该是你们教养的好吗?”维斯莉的不偏不倚的对上了那些个历经沧桑,充斥着浑浊与清明的眼珠。“当初我说过什么,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不至于为了后代的那些事坏了自己晚节的名声···结果呢,又有几个人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当真的,这些人欺上瞒下,你们也不见得好的到哪里去,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次的事情是我给你们面子,再有下次···我可不是那种不殃及无辜的人,要知道在我那个年代,连坐才是体现身份象征的代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