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我好好活着,我怎么可能有机会痊愈?”
左维斯下意识的就愣了愣。
“像我这样的解家败类···”解语臣牵着左维斯的手,安置她坐在身边,拿起手侧的竹筷给女孩的碗里添置了一个水晶包,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伤口用衣袖盖住,布料摩挲的刺痛被他忘却在了脑后,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透着病态的指甲,露出了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表情。
“···别这样。”
左维斯皱起眉,直觉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解语臣。
“你会好的。”
别露出那种仿佛被遗弃的表情。
“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左维斯纠结了一会,虽然她的雄心壮志还没有完成,不过现在这会的长沙乱着呢,就算她有心想要做一些什么,怕是会打草惊蛇,毕竟之前长沙城的管理者在被她送去见阎王了之后,似乎接手的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在外面安稳下来之前,怕是她都别想搞事情了。
既然这样···
左维斯一口吞下了包子。
顺带的救人报恩也没什么。
※
左维斯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姑娘,她在消失了一整天之后抱着一个大包裹直接去了解语臣的房间,而在燃着熏香的房间里跪着三四个瑟瑟发抖的侍女,难得换上正装的解语臣面无表情的披散着头发坐在主位上,看到左维斯熟门熟路的从窗户那里翻进来才稍微柔和了一些。
“你跑哪里去了。”
解语臣本身是个骄傲的人,他虽然对于自己坏掉的嗓子不在意,但是却并不喜欢在他人面前说话,因此遣散了身边侍候的人,仅仅在前院招待客人的地方安置了几个小厮。
后面的侍女也都是因为照顾重伤的左维斯拜托弟弟二月红找来的几个可信的家生子。
“找药。”
丢下两个字的左维斯也不在乎形象,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嘴里灌,还是旁边的一个丫头机灵的拦下了,要不然那壶滚烫的茶水怕是要把解家主子在乎的小姐给烫的厉害。
“你急个什么。”松了一口气的解语臣不动神色的让那些侍女退下了,将自己手边温凉的茶水递过去,眉眼间带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轻松写意。“莫不是身后有人追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