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詹却默契地补充下句:“人为的?”
“嗯。”白诗璃面色凝重地点头,见周围空旷实在不适合谈话,又拉着他走入车库。
直到坐进车里,才继续刚才的谈话。
“我看过官方的现场检验报告,给出的结果是阿黔超速行驶,在窄巷拐弯时车轮失力打滑造成侧翻。可这也只是靠现场痕迹推测,那个地方的监控恰好坏了……阿黔为什么为出现在那里,为什么要超速行驶,谁也不知道。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凌詹目视前方,对于她的话也十分赞同:“你可有怀疑对象?”
“没有。”白诗璃回答得干脆,“听张特助说,阿黔十六岁才回国,几乎都和他那个舅舅住在一起,不怎么回白家。而且他性格很特立独行,家里的佣人都很怕他。”
“怕?”凌詹挑了挑眉。
“对,阿黔脾气很怪的。”白诗璃回忆着,“我刚回白家的时候,爷爷还举办了一个仪式,全家人只有他没到场。后来居然叫了一架直升飞机,给我送了一台古董钟……”
“送终?”凌詹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白诗璃也撇了撇嘴,又气又好笑:“你不知道当时爷爷脸都气青了,那直升飞机强行降落,把会客场地的草皮都快刮没了。而且送钟听着多不吉利啊,连我都被他气得不行。”
“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凌詹失笑,“你们家老爷子可以界内有名的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他居然敢公然挑衅长辈。”
白诗璃啧了啧嘴:“是啊,我当时还很奇怪,明明小时候阿黔很敬爱爷爷的,怎么出了趟国便像换了个人似的。”
“所以这就是你爷爷不许你与他来往的原因?”
“嗯。”白诗璃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爷爷特别提防阿黔,总说他会对我不利。后来阿黔出事了,他倒是不再提这些,但却不同意我太过关心他的病情。上次他让张特助强行把阿黔带回白家体检,也是为了让我放心。”
听到此处,凌詹忽然黑眸一闪,沉默了两秒盯着白诗璃道:“那场车祸……该不会是……”
他还未说完,白诗璃就立即打断:“怎么可能!那可是他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