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瑟思考着如何委婉地跟白家人提一下这个事情, 不知不觉便陷入沉睡。

而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的人, 却是毫无睡意。

密闭黑暗的空间内,他淡眸如星, 闪烁着暗光。修长的指尖摩挲着一根香烟,不时在唇瓣上戳一戳,却并不点燃。

忽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音色冷淡地和电话里的人交谈:“想拿我去当挡箭牌?呵, 真当我和她一样蠢。”

那头的男人也呵呵一笑:“白老头这么着急让她露面,看来身体是真的不行了。你有什么计划?”

白顾黔转动烟头,头靠在浴缸外侧,沉吟片刻,忽地露出一个邪佞的微笑:“你这样……”

他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出,电话里的人听后夸张地啧了啧嘴。

“这招真损,你也不怕把白老头当场气死。”

白顾黔脸庞却多了几分冷意:“你太低估他了。”

那头一顿:“好吧,我立马去办。真庆幸我们不是敌人……”

刚准备挂电话,男人又想起什么,语气含着揶揄问起来:“对了,那套飞天小女警怎么样,还满意吗?”

白顾黔浑身一顿,卡在指尖的烟不小心掉到浴缸里……

“关你屁事。”他神色不自然地将香烟捡起来,语气强硬得有些虚张声势。

电话里不屑地冷哼:“行啊,白顾黔。你这行为放在你们国家会用哪个成语形容来着?过、过桥……”

“过河拆桥。”白顾黔纠正道,并冷声嘲讽,“你学了十多年汉语居然还没有长进。”

“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还目无尊长!”电话里的男人把他仅有的几个词汇量都一次性倒了出来,“有事找舅舅,没事翻脸不认人,下次再碰到困难可别来求我。”

白顾黔舔了舔干燥的唇,笑起来:“哪里,跟你开玩笑的,等事情解决,我一定好好报答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