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传来温软的触感, 唤醒萧瑟瑟的走神。白顾黔俊脸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见她长久沉默,渐渐没了耐心。

“为什么不说话?”他挑眉问, 说完想伸手摸摸萧瑟瑟的脸,却被她头一歪躲了过去,还顺带抽回了手。

“不好。”萧瑟瑟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

“你觉得呢?”她错开眼不与他对视。

白顾黔原本轻松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垮下去:“因为我骗了你?”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萧瑟瑟轻蹙眉,总感觉白顾黔现在就像个执拗又听不懂话的小朋友,“最主要的是, 我从没想过真的要嫁给你啊,以前我对失忆的你的感情完全像姐姐对待弟弟一样的。”

“哦?是吗……”因为她这句话,白顾黔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露出一个带着凉意的笑。

“之前说自己是保姆,现在又来姐姐弟弟那一套,就这么急于和我撇清关系?”他低头逐渐朝萧瑟瑟靠拢。

感觉到对方身上极有存在感的压迫力,萧瑟瑟浑身一紧,想往后撤。

退了两步最后背靠在卫生间的墙上,怕他又犯浑,紧张地抬起手挡在身前。

从白顾黔的角度看去,萧瑟瑟莹白的小脸盈满慌张的神色,眼角微红,活像一只被陷阱困住无力反抗的小动物,让他心底某个阴暗地角落竟觉得有些兴奋。

眸光逐渐幽深,萧瑟瑟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浑身绷得更紧,想尽量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凶一点。

“白顾黔,你要是敢非礼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自认为疾言厉色的威胁看在他人眼中不过是猫咪奶凶奶凶的吼叫而已,可白顾黔却听得耳根一软,停下作恶的脚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让他莫名有种被点名批评的心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