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的嘴唇动了动:“重楼和我们……”
“不一样的。”飞蓬的声音越发低沉了:“大家是好友,甚至是刎劲之交。哪怕以后要你死我活,也不影响现在。”
历练中多少次生死与共,大家心底都有数。葵羽之所以让我也让你们认可,便因为她以稚龄加入我们之中,生死关头从未有一次畏惧不战。我很高兴,能结交到你们这些能托付后背的好友,还不是一个两个。所以,我对你们中每一个人,都很了解。
“重楼的实力,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不可能现在还打不过相柳!”飞蓬握了握拳头,冷冷说道:“你倒是告诉我,他是怎么败的!”
见瑶姬一下子无言以对,飞蓬停下脚步,落于云层上止步不前。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仿若风一吹便会破碎:“是毒,但不是相柳下的毒,对不对?”重楼一次次当众挑战相柳,绝不会还栽在相柳的毒上。
“我不知道。”瑶姬低声道:“毒来自于螫虫一脉,却是变种,连玄蜂长老都没解开,全靠重楼硬生生抗过来的。”她苦笑:“看着儿子受尽折磨,兄长自然也严查了,问题是连他都查不出来。”
飞蓬眼底滑过异色,又迈开了步伐:“重楼什么反应?”
“他说反正没死,请兄长息怒,不要为此伤了和气。”瑶姬眸中露出几分不忿和担忧。听见此语,飞蓬倏尔一笑,周身气势更盛,倒是让瑶姬吓了一跳:“怎么了?”
飞蓬淡定一笑:“没什么,就是想打人了。”他飞速的朝下落了下去:“我看见相柳了,哦女丑和女娇也在。”
赤霄敲门说飞蓬来访时,重楼正舒舒服服窝在床上,闻言一个打滚就跳了起来:“什么!”
“没错,飞蓬来了。”赤霄幸灾乐祸的说道:“他去挑战相柳了,你说他有没有猜到实情?”
飞蓬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重楼苦着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扭头去问骄虫:“能不能…”
“不能。”骄虫抱胸冷嗤:“帮你一次,我已经够兄弟了,你休想我帮你蒙飞蓬,我还不想以后被暴打。”
重楼垂头丧气的掀开被褥,老老实实穿上衣服,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个伤患,起码让骄虫给上了一层妆。
赤霄和骄虫两边扶着重楼,一路疾行好不容易才到了擂台,结果只见飞蓬毫发无损,对脸色抑郁的相柳笑道:“前辈高招,晚辈此番讨教,颇有感悟…”
人面蛇身、全身青鳞的相柳,这一回没占便宜,全身上下的鳞片被削了许多。他打断飞蓬的话:“别废话了,你实力着实不错,胜负未分,咱们继续来过!”
说着,相柳附近就灵力涌动,但飞蓬却笑道:“前辈说笑了,既已自知不如,当该认输退场…”他面色淡定沉静,灵巧闪开了相柳的攻击,眸中极快闪过一缕锐利,嘴上调侃道:“晚辈可不是傻的可爱的重楼,明知不敌还死活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