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道侣这个态度,伏羲没什么不高兴,从蚩尤死后,神农就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了:“你家重楼伤势不轻吧。”
“哼,他和飞蓬交情确实好。”神农剐了伏羲一眼,心想你个连儿子心思都猜不透的笨蛋,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
伏羲笑了一笑,把混沌水灵放在了石桌上。
神农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随后敛去了眸中惊讶,意味深长说道:“你真大方,重楼可是魔尊。”
“他帮了飞蓬一把,我只是投桃报李罢了。”伏羲淡淡说道:“你找个理由,让他俩分了吧。”
神农深深看了伏羲一眼:“为什么是我,你直接给飞蓬便是。”
“直到现在,我也不赞成他的做法。”伏羲不置可否:“所以,我不打算鼓励。”他站起身来,没再看混沌水灵一眼。
神农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叫住自己的道侣。
他何尝不理解伏羲的心情?作为一个父亲,伏羲为飞蓬的出色而自豪,又为飞蓬对天道的叛逆而担忧。若由伏羲把混沌水灵送给飞蓬,只会助长那孩子违逆天道之心,想必日后会生出更多事端。
天帝和地皇的一番谈话,重楼和飞蓬一无所知。以他们的实力,对三皇的破界法术,是感知不到的,自然也就发现不了,伏羲短时间于神魔两界走了个来回。
当重楼赶到神魔之井时,飞蓬已经等在这里。见重楼出现,他二话不说冲上去,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纯净灵力运转,飞蓬用出了探测类的法术,而且是女娲亲授对各族都适用的那种。
“我想错了,你分走的不是一半天罚,而是我一半的伤势。”半晌,飞蓬松开手,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感动:“但你动作也太快了,我还没察觉到重伤带来的疼痛呢,你就把伤势转移了。”
重楼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淡定笑了一声:“我要是不这么做,你能撑到最后,却难免重伤到沉睡疗伤几百年。到时候,我可要无聊死了。”
“哈,你不还有魔务要处理嘛。”飞蓬莞尔失笑:“而且,你正好有时间,去仔细布置神魔之井空间,怎么对你魔族有利,就怎么布置。”
重楼歪头看着飞蓬,看了好半天,几乎让飞蓬毛了,才展颜一笑:“反正我已经这么做了,再回头思考别的路,又有何意义?再说,咱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别算谁欠多一点、谁欠少一点,那实在是没意思。”
飞蓬被堵的哑口无言,重楼则似是不经意的拉起飞蓬的手:“走啦,我们先把战场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