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也笑了:“很私密的事情?”

“对。”女丑席地而坐:“长话短说吧,当年我被女娲娘娘所救,魂魄半睡半醒,倒也知道了一些隐秘。关于九天的情劫,你想必事后调查过?”

飞蓬的眸子猛地一动:“那个人族的魂魄,后来找不到了,也没谁敢在九天面前提起。”

“人死了,才会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想忘都忘不掉。”女丑敛去笑容:“云渊的魂魄被长老团下了暗手,本该魂飞魄散。人族发现之后,觉得他实在无辜,便交给了女娲娘娘。可是,娘娘能保住魂魄,却保不住本就脆弱又遭受磨损的意识。”

飞蓬沉下了脸色:“那云渊一旦入了轮回,就再也不是云渊。上穷碧落下黄泉,九天再也见不到人,自然就过不了心里的坎。”

“正是如此,为了保住云渊的意识,女娲娘娘将云渊的魂魄注入了神弓中。”女丑轻声说道:“但随着纹姬神女身死,那把神弓失踪了,云渊的魂魄也不见了。”

再想想自己作为纹姬时遭受的诅咒,至今都查不出是谁,女丑直觉这两桩事谜之形似,皆说明人族内部,有人从战前就对神族和兽族充满恶意——

不想自己这个曾经的兽族女巫成为人族神女是其后之事,最初则是借着神族长老团之手,让九天陷入情劫。

云渊对九天的感情是真,人却很可能是个被利用的棋子,最初就被看穿了性情,故意令之遇险并引至天河高原。

幕后之人一手酿就了让九天深陷其中而无法解脱的情劫,甚至分外精妙的利用了神族内部的间隙,引长老团出手而巧妙遮掩了自己的痕迹。

飞蓬的眸子闪闪烁烁,陷入了深思。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你怀疑大鸿?”

“对。”女丑叹了口气,她本来是不想怀疑他的,但大鸿真的太可疑了:“重楼也是,他提出了这么几点。”

飞蓬做出洗耳恭听之色,女丑沉声说道:“云渊是大鸿部落里的族人,而大鸿对自己的部落掌控力极高,本身记性很好,这是其一;纹姬神女在外历练,被妖族元老准确无误寻到踪迹,是其二;第三,是大鸿成功由人转魔,没有半分不适。”

因此,哪怕他表现再对人族忠心耿耿,堕魔都不改其志,重楼和女丑事后回想,也还是起了疑心。

“若如此,此人必有所求。”飞蓬轻声说道,照胆神剑能让他隐约感知别人善恶之念,但实力比其高或同样为神器之主者例外:“女娲娘娘虽是女子,但人族战力以男子为多。大鸿所求,有可能正是人族神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