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佳的处置办法,莫过于压根不给此女讨价还价的余地。重楼心里嗤笑着,一言发出了致命一击:“但既然是安插内奸,便代表尔等不敢真身相对!既无与本座正面为敌的实力,本座又何须知晓?”
这么说着,魔尊眼底全然是残酷的意味:“你既爱以下药采补方式提升实力,不妨也尝尝昔日被你所诱者的下场!”
一道妖异的紫光登时打落在方靥身上,她瞳孔瞪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色惨白、颤抖不已,偏生身体动弹不得。如此挣扎了好半天,方靥终于晕了过去,而她周身的气息衰弱到极致,人更是一瞬间青丝白发,美人变老妪。
重楼语气淡漠冰冷:“钩戈,本座已废其魔力,你把她挂在魔宫外示众。并去九幽禁地传令,让大祭司以本座之名发号施令,命血覆战队半日内集合。一个月内,本座要看见飞星组织灰飞烟灭!”
“至于你…”重楼眯眼看着跪在下面一言不发的下属,合了合眼皮,冷声道:“来人,将溪风打入死牢。”
钩戈的脸色一瞬间变白,溪风脸上更是血色尽褪。魔界并无多少族规,犯错的族人处置基本上都是当时就有结果。打入死牢是极少数,那意味着拷问和死刑,区别只在于什么时候死。
“尊上恕罪,溪风只是一时不慎。”终是几万年的同僚,哪怕最终立场不同,哪怕明知此事是自己背后之人的陷害,钩戈也还是忍不住求了情。
但重楼强用空间法则在先,又不顾中招的身体,再用耗费魔力极高的法术在后,此刻实在是无法抑制药效的蔓延了。
随着浑身发烫又无力,连理智都在渐渐模糊,重楼不由自主想到了被人得逞的可怕后果。不当即迁怒溪风至死,已是他的极限,那一肚子怒气终得有个发泄之处:“再求情,尔同罪!”
溪风立即在背后拉了钩戈一下,单膝行了个重礼,才起身面容惨白的走向刚进来的两个魔将。那本是他和钩戈的属下,现在奉命把他压入死牢,正有些无措:“麻烦两位了。”
钩戈抿抿唇,不敢再回嘴,只能提起蛛夫人方靥,和溪风他们仨一同离开。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重楼面上异样的潮红再也掩饰不住。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一脚踏空跌入身旁的空洞里,对面隐隐约约传来令他极为放心的气息,重楼阖上眼眸,放任自己扑了过去。
被空间波动瞬间惊醒,但飞蓬只是习惯性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别叫我,再睡一会儿,你也一起吧。”他打着哈欠,拽了一下更多是装饰的被褥,没多大作用,反把自己的领口拉扯了个凌乱散开。
那一霎,重楼的眼神越发灼热,面色潮红到了极致。他冲上前去,一把把飞蓬从矮床上拖起:“和我打一架。”
听见重楼这么说,飞蓬总算打起了静声。看见重楼现下不对劲的样子,他神色立马严肃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和我上次很像啊。”
话语刚落,重楼没有回答,便狠狠砸落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