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他没敢把重楼的心思告诉飞蓬。
正如飞蓬所言,他和重楼才是青梅竹马,就差两小无猜,自己要是捅破这最后一层隔膜,说不准飞蓬会选重楼。
别说天规戒律,先天生灵有望三皇境界,哪怕现在天帝不会同意,但以后魔尊和飞蓬一起突破,就不一定了。他可不想辛辛苦苦恋一场,却为他人做嫁衣。
“哼,何止。”瑾宸一脸愤愤:“嫌弃我的实力低不让护法,这就算了。我不过是顶了几句嘴,他就不耐烦了,竟然以大欺小把我打回原形…”
他握紧拳头,无比恼火道:“飞蓬,你都不知道魔尊多过分!我羽族重视羽毛,他居然笑呵呵把我逼回原形,还把我的毛都拔光了!”
“羽毛就是羽族的衣服,魔尊简直…”想到自己变成秃毛鸟,自闭了好久才把毛长回来,瑾宸便恨得不行:“他简直不干人事!”
飞蓬张大了嘴,但以他对重楼的了解,这破事儿确实是他的好友能干出来的。实际上,重楼自少时起,骨子里就总有几分顽劣。成为魔尊后,他更是多出了几分黑暗与暴戾,只是这一面唯有偶尔才在自己面前展现,且都会很快收敛。
可是,以重楼的性情,若真对瑾宸表露过这一面……飞蓬若有所思,把瑾宸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良久,他认真说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再去混沌记得躲着重楼走。”
“他在帝俊手里吃过大亏。”飞蓬抚了抚瑾宸的发心,明明是同一辈,却因为年龄上的差距,他不自觉就把瑾宸当做一个晚辈来看,也因处得来,愿意提点这年轻的小凤凰一二。
“后来,重楼固然回敬了,但他一贯记仇,还喜欢迁怒,小心眼儿的很。”这么说的时候,飞蓬嘴角尤带笑意:“当然,这只是对他能看上眼的人。真正看不上眼的人,他可从来不屑于正眼相待。炎波血刃收割性命,只在转瞬。”
瑾宸撇了撇嘴,还算聪慧的没再给重楼上眼药:“好,飞蓬你自己也小心啊,虽为友,但你们也是敌人。”
飞蓬淡淡一笑,并未应下,只将烈酒一饮而尽:“宴会要开始了,我在神魔之井设下封印,是偷偷溜出来的,便不去外头现眼了。”
他笑了笑:“别担心,我是说,我就找个角落吃吃喝喝,劝算歇息一二吧。你要比剑,去神魔之井寻我便是。”
这些年,为了比武去神魔之井找他的异族,也算不少了。只要态度认真谦和,誓言不把在他这里学到的用在对付神族上,他都愿意指点一二。
当然,飞蓬也借此机会熟悉了各族这些年,在武技、功法和秘术上的发展与创新,并以此激发自己的灵感。
话音落,见飞蓬去意已定,瑾宸一脸失落,飞蓬却没有再留。殊不知没多久,在宴会上就发生了一件事,使得神将当众泄了行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