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重重关上,飞蓬已然离去,依稀还能听见身后急促而满含担忧的声音,是溟禹的:“将军!凌瑄,你快追上去。”

凌瑄速度自是比不过飞蓬,更遑论飞蓬心中有气,怎么都想不明白溟禹为何犯傻,脚下祥云踩起来不太过瘾,半路将自己融入风灵,直接就没了踪迹。

无奈,凌瑄选了最笨拙的办法,他先前去神树,向玄女夕瑶和葵羽禀报了此事,然后便去神魔之井等着。

坐在神魔之井中央战场上,凌瑄等了好一会儿,没能等来飞蓬,反而等来了夕瑶的一封信。信里没什么别的内容,就是一桩情报,有关于魔界近期发生之事。

凌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心想夕瑶玄女所言无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笑话想必能让自家将军心情好上许多吧?

于是,飞蓬在神界飞了好一圈,又到照胆神泉的主泉眼泡了一会儿,心情稍微好转一点儿,回到神魔之井就瞧见凌瑄欲笑强憋的脸:“怎么了?”

“您自己看。”凌瑄一把将信纸塞到飞蓬手中,扭头就溜进了通道口,一连串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千万别喝水。”

飞蓬一头雾水的打开信,险些被里面的情报笑死——

近期,魔界许多魔将出全力潜入魔宫,打扮的花枝招展爬魔尊的床,无果,被丢出来。如今,魔界一则流言甚嚣尘上,魔宫压制无果,乃魔尊不举。据传,魔尊得知后,书房炸了。

“噗咳咳咳!”飞蓬捂着肚子笑趴下了。

魔界,魔宫

“啪!”重楼一巴掌拍在新书房的桌案上,浑身上下几乎要冒黑气,血色的瞳孔都变了颜色,蒙上一层混沌:“查,你们给本座查到底,是谁做的!”

溪风和青竹一边死死抿住想上扬的嘴角,一边用最快最响亮的声音回答:“是,属下这就去。”他俩转身就溜,刻意无视了重楼气呼呼的表情。

关上门,重楼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你给我闭嘴,一天到晚杀杀杀的,你有没有脑子,这事是个简单的杀就能解决的吗?”

识海里,和重楼长得一模一样的心魔,炸毛的样子和重楼也是一模一样,吼道:“那你倒是证明一下啊,总不能让外头就这么传…传…传你我不举。”

“你自己想想,要是这话传到了…”心魔说到最后,脸色简直比重楼还黑:“传到了…飞蓬耳朵里…”

重楼直接青着脸打断:“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本座…本座的运气…”他干咳一声:“关键时刻还是…不错的吧。”

“呵呵。”心魔幽幽看他一眼,背过身来摆摆手:“行了你滚去自欺欺人去吧,哼!”以飞蓬的捉狭,要是知道了此事,十有八九会拿着这个笑自己一万年的。

抱着某种微妙的奢望和试探心思,重楼在魔界鸡飞狗跳的时候,一个人溜去神魔之井。

他才从空间裂缝里走出来,就见飞蓬慵懒的躺在软垫上,正歪头看着自己。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飞蓬的目光饶有兴趣盯着一个地方。

重楼往下一看,下意识腹·下一紧,不自觉就朝后退了一步,声音跟着有点儿飘忽:“飞蓬?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