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飞蓬,似笑非笑道:“结果,那几个小妖族立即就反击了。高位妖族往往是尽出美人,可妖族残酷不比魔界差多少。那几个顶着元老名头,修为却是被天帝全废,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沦落,看似没沦为奴族,实质上已并无差别。”
“是呀!如今离他们向你动手,不过是短短百余年。”后土也跟着叹道:“这几个元老族群,已沦落到连幻瞑界都不如的地步了。梦貘族虽最强不过地级,但好歹有自己的领地,也不乏自保能力。”
飞蓬的脸色一点点变了,可还是维持在平静上。他下意识低头去看酒觞,里头的酒不如重楼酿的。
如果是为了自己,重楼布下这么毒辣的局,似乎也不为过?他和自己的性子终究不同,看见挚友命悬一线,自己顶多是斩了罪魁祸首,而重楼的报复心却是很重的。更遑论,妖界此番还对他调虎离山了。
心中为重楼开脱着,飞蓬的眉头还是悄然凝起,没了和后土、嬴政寒暄的心情。双方小酌几杯后,飞蓬便以休息为由闭门谢客了。
躺在床上,飞蓬下意识去比较之前神魂状态时,所睡的床褥。他隐约能感觉的到,那是重楼的空间。也依稀能记得,重楼是用什么办法,这么快弥补了自己丢失的本源之力。
蓝眸怔怔看了好一会儿床顶,飞蓬忽然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摇头。
就算有朝一日,自己真败在重楼手里,没死成的话,也就是个用刑逼问情报的下场,断不会再有其他。只因重楼那等性情之人,断然做不出折辱对手的行为,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他蓦地就起了醉饮千觞的兴致,直起身子靠在床上,立即取出自己珍藏的美酒。
“只可惜现在就我一个,但你酿的酒还是很多的…”自饮自酌的飞蓬眉间一派松缓笑意,面庞渐渐染上红晕。
直至最后彻底醉倒,飞蓬舒舒服服睡了过去。当然,他也没忘记先趁兴算一卦,确定人间大劫的时间,免得自己睡过了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随着日升月落,妖界之内,已是战火纷飞。
以妖界对他施以暗算为名,重楼命血覆战队再次荡平了妖界。帝俊被伏羲教训过一次,想想飞蓬的事情就觉得尴尬,面对重楼这半个苦主,也不好意思出手。
妖君瑾宸知晓飞蓬的遭遇,再瞧着血覆战队快准狠打击自己多年积攒的嫡系,也难免对那四位长辈起了怨言。只是终究同气连枝,他遂亲自前往魔界求情。
对此,重楼以闭关为名避而不见,瑾宸吃了个闭门羹,又因实力不足不敢直接和魔界翻脸,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势力,被打压的七零八落。
不过,他的损失比之那四个元老族群,还是小多了的。魔尊开始留他们的性命,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更痛苦,如今折磨已到了极限,痛苦无法再增加,暗魔将青竹自然就不会再留着他们,免得碍自家尊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