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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抹了抹被董白咬破的嘴唇,有些无奈。“你看,有时候简单粗暴的确比较好用。”

“难道陛下要每个人都像她一样不读书?”

“没有啊。”刘辩想了想,又说道:“阿琰,最聪明的人会将最复杂的问题以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只有笨蛋才会将原本简单的问题搞得复杂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为什么说儒家是亡国之道,就是因为儒门不仅虚,而且伪。虚,则礼仪繁复难明,浪费精力;伪,则无法面对真正的问题,只能多方掩饰,将原本简单的问题搞得复杂了。我最崇拜的一位智者,只用一个简单的公式就揭示了世上最复杂的问题。”

“什么人这么高明,臣妾能不能见见这位智者?”

“这个……”刘辩挠头了。怎么才能将蔡琰引见给爱因斯坦呢?这可有点麻烦。

除非揭开龙文明的最终秘密,发现时空的终极秘密。

唉,也不知道戏志才的进展如何。

……

在卢夫人的陪同下,戏志才缓缓的走上了祭坛,静静的看着数百面容各异,神情却同样紧张的祭司们。

这些祭司都是信奉琐罗亚斯德教的信徒,他们接到了萨珊的邀请,从四面八方赶来,要观瞻光明神的使者,见证光明神即将重现人间的重要时刻。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得到了消息,这位光明神的使者来自东方的大汉国——一个以火神之子自居的神秘国度,那里盛产丝绸,遍地黄金,所有贵人们身上的丝绸都是从那里而来,而贩运这些丝绸的商人都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不管是因为信仰,还是贪婪,戏志才的形象已经在他们的心目中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当他们看到卢夫人的时候,都发出惊叹,觉得她的美貌不仅配得上光明神的使者,即使是当作天使也绰绰有余。可是当戏志才本人出现在祭坛上时,他们却有些失望。

戏志才虽然谈不上丑陋,却也没有神使的庄严。

祭坛下泛起一丝骚动。

戏志才早有准备,从容的伸出双臂,仿佛托起一轮太阳。他微微的仰起头,用熟练的波斯语吟诵起了琐罗亚斯德古经——《阿维斯塔》中的经文。这是他几个月学习的结果。经文一出口,立刻压制住了祭司们的猜疑。他的发音非常标准,标准得连这些学习了一辈子《阿维斯塔》的祭司都叹为观止。更重要的是,他的声音中气充沛,浑厚之极,即使是在最偏僻的角落,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如在耳畔。

随着经文从他的嘴中流淌而出,回荡在整个神庙内,一团明亮的火苗从戏志才的掌心涌出,渐渐笼罩了他的全身,幻化作一头两丈高的巨鸟,舞动双翼,仰首长鸣。

祭司们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