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声音好听,引得不少人驻足倾听。
旁边有知道的笑着同他们解释:“这是借住在蟠香寺内的邢大家的姑娘在笑,她性子不算活泼,但每每与寺内的居士学习诗书的时候,遇上好笑之处,总忍不住。我们住在旁边,都已经习惯了。”
林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应当是邢岫烟。
那寺内那位教导邢岫烟学习的居士,应当便是妙玉了吧?
若是以前,林柳还会好奇,但在见识到皇权的残忍之处后,她并不想要牵扯进真假郡主的事儿里面,于是再不停留,直接拉着龟龄离开了蟠香寺。
寺内,本与邢岫烟正说得开心的妙玉突然心中一悸,像是就在那一瞬间,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人或物一样。
她跟着师父学了些精算本事,知道这并不寻常,当即面色大变地拿出工具开始扶乩。
邢岫烟吓了一跳,噤声不敢开口打扰。
等结果出来后,妙玉不理邢岫烟,径直跑出房间去了师父的屋子。
等将结果告诉师父后,师父立刻便想到了当年错过的那次机会,不由感叹道:“许是你与那人真的无缘吧,不然怎么会明明遇上了两次,却又两次都错过了呢?”
于是彻底死心,不再多提。
林柳并不知道蟠香寺内发生的事,等回到林家之后,林柳干脆让人抬了两把躺椅放在花园,两姐弟就在花园里面躺着翻书。若是困了乏了,直接歪头就睡,若是看到有趣之处,也能与旁边的亲人分享。
龟龄就这么悠闲度过了考试前的最后一天,次日醒来,果然精神饱满,没有一丝疲累。
林柳坐着马车,亲眼看着龟龄接受检查,进入考场之后,才转身进入附近的酒楼包了个雅间坐下等候。
院试与乡试不同,乡试要考九天,三天一场;院试却只考两场,一场一天。
不论是时间长度还是难度,都不是一个难度等级。
反正林柳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就在考场外面等着,等会儿龟龄出来,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龟龄学得扎实,院试根本难不倒他。
早上天没亮就进去,太阳还没落山,龟龄便从考场出来了。
林柳接到人后,问道:“考得怎么样?”
龟龄点点头:“还行,都答上了。”
这便是题目全都会做的意思了。
林柳顿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院试难不住你。今天回去好生睡上一觉,不要懈怠,明天考完后再放松。”
龟龄点点头:“我知道的。”
于是回去后,龟龄吃晚饭又温习了一遍四书,便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