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之后,吴姓官员还直接吩咐自己的心腹,让府上的下人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等到消息传开之后,一些迟钝的人还没法应过来吴姓官员到底在发什么疯呢,没多久就发现,吴姓官员突然升职,从原本的正六品直接升到了正五品。

这吴姓官员一来不曾立功,二来如今也不是吏部考核的时间,他突然升官儿,自然引起了京城所有人的注意。

但细细一扒拉,这些有心人便发现,吴姓官员从头到尾都没有做什么引起上面注意的事儿,唯有一件——

砸贞节牌坊。

弄懂两件事之间的联系后,这些人恍然大悟。

那些无意“谄媚”皇上的官员只做不知,但那些正愁着对林柳了解不多,想要讨好都不知道该如何入手的官员,在得知此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家里的贞节牌坊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毕竟如今还留在朝中做官的官员,泰半都为之前的皇室效过力。之前查案的时候,也都被新皇捏了不少把柄在手,一旦新皇想要让他们给之后的恩科进士腾位置,他们可毫无还手之力。

可能当官儿,谁又愿意做普通老百姓呢?

所以这些官员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地,想要讨好林柳。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升官儿了。

虽然根据各自的本事大小,官职的品阶高的连生三阶,低的只升了一阶。但到底,都升官儿了。

而那些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的官员,看着原本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官阶比自己更低的人都爬到自己头上去了,难道就眼热?难道还能稳如泰山?

聪明的,回家后也将家里的牌坊给砸了;不那么聪明的,倒是写了几首酸诗,讽刺林柳“牝鸡司晨”,做事毫无条理。

林如海与季崧气得想要直接将人抓进大牢,反倒是林柳这个当事人在听完酸诗后,只是挑了挑眉,说了一句:“就这?”

然后就撒手不管了。

不但自己不管,还拦住了气得不行的林如海与季崧。

两人不解:“你就不生气吗?”

林柳笑着摇头:“有什么可生气的?他们不知道,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我做事哪儿就没条理了?如今朝廷官员空缺大,这些有经验的官员本就应该升职,不然等到恩科结束,那些新科进士进入官场,难道还给他们当老大?”

“要跟下属学习如何处理公务的老大?”

“何况那些官员们如今的职位,以及升职的高低,不也都是我们与吏部官员结合以前的考评做出的决定?哪一个官员的升迁不是有迹可循?”

林柳摆手:“只是说些酸话而已,不至于为此将人抓起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