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恕急急躲开,再去抓她的手,而她另一只手也趁机挣开,只管向他脸上抓来。
糜芜知道自己的力量无法与他对抗,但他要在外面行走,脸面是破不得的,她不信他会任由她抓破。
崔恕越发被激怒,用力抓紧她两只手攥在一处,高高举过头顶,她却又用两只脚来踢,一下下都奔着腿根,崔恕眸色一暗,好个狠毒的女子,竟然用这种招数!
他另一只手攥住她两只脚,将她整个人牢牢制住,她便用头来撞他,如同愤怒的小兽,怎么也不肯屈服。
急促的呼吸只在他耳边,媚意与怒火翻腾交杂,崔恕用力压住她,在她激烈的反抗中咬上她的唇,然而心中总是不忍,不等她呼疼他便放开了她,低声说道:“等我回来,便上门提亲。”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崔恕沉着脸站起身来,抬步离开。
糜芜喘着气,愤怒怎么也压不住,猛地抓起瓷枕狠狠砸了过去。
崔恕一回手接住了,随手放在桌上,淡淡说道:“要是把人都吵醒了,我是不怕,就怕你抹不开脸。”
瓷枕摔出,纠结在胸臆中的不甘与愤怒如同退潮,尽数消散,糜芜轻轻掩了衣襟,嫣然一笑:“你总是高估你自己。崔恕,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嫁你。”
崔恕猛地停住脚,冷笑一声:“你想嫁谁,谢临?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崔恕:亲到了亲到了!
崔恕:被咬了被咬了!
崔恕:明天怎么见人,这是个问题……
第37章
静夜寂寂, 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他快步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糜芜, 一字一顿说道:“既招惹了我, 此生此世,除了我, 你谁也休想嫁!”
糜芜一只手拢着领口, 在黑暗中看了他,嗤的一笑。
男女之间,果然是谁先沉不住气, 谁就落了下风。眼下看来, 是他输了。
所谓嫁他,所谓正妻的名分, 不过是用来试探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既然犹豫,她就没必要留恋,更何况最强的那个, 始终都在宫里。
假若她有惠妃的手段,又何愁帮不到窈娘,又何愁不能做自己的主张?
糜芜摇了摇头, 闲闲说道:“我的事, 并不是你说了算。”
崔恕便道:“你尽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