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得不为,更何况,她还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谢临的声音带出了几分喑哑,半真半假地说道:“也许,我们也可以假戏真做,只要你愿意,将来我娶你。”
她却冷不防问道:“你那时候说,你给那只猫儿取了什么名字?”
“咪呜。”心里失望着,呼吸灼热着,谢临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糜芜。”
黑暗中只听她轻声笑着,拨开了他的手:“你妹妹肯用这名字吗?”
“不肯,她觉得给猫儿用这个名字太古怪。”失望越来越深,爱意跟着越深,谢临在她身侧躺下来,低声道,“但是你叫这个名字,就很好听,糜芜,上山采蘼芜。”
下一息,手边触到一个冷硬的东西,糜芜拿了他放在桌边的佩剑,连着剑鞘放在两个人中间,挡住了他。
剑身是冷的,心里是热的,谢临侧了脸,轻声说道:“我们得弄出点动静来。”
“什么动静?”糜芜问道。
谢临沉默片刻,跟着莞尔一笑:“男人和女人同床共枕时的动静。”
晴烟阁外,一个黑影伏在后窗的阴影里,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先前能听见低低的说话声,男人有时候会笑,女人偶尔也笑,再后面,笑声消失了,竹榻咯吱咯吱地摇了起来,里面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果然是风流谢二,居然敢在宫里动皇帝的女人。黑影又听了一会儿,悄悄离开。
“谢临!”黑暗中,糜芜娇嗔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冲鸭!!!!
第92章
窄窄的竹榻上, 糜芜缩在一角, 看着情形诡异的谢临,忍不住地笑。
他长手长腿的, 此时都伸展开来, 勾住竹榻边沿不慌不忙地摇着,弄得那张榻像散了架一样, 吱吱呀呀响个不停。
脸颊上火辣辣的, 可心里的笑意又实在忍不住,糜芜压低了声音嗔道:“谢临,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鬼把戏?”
“没吃过猪肉, 还没见过猪跑吗?”谢临一边摇, 一边留神着窗外的动静,时不时还在竹榻摇晃的间隙里细着嗓子嗯哼两下, 脸上也都是笑, “哄人的鬼把戏,我一向都拿手。”
认识他到现在,唯有此时随口说着市井粗话的他, 才最是可爱。糜芜嗤一声笑了,调侃地说道:“好个清贵的少爷,好个谢二公子, 真没想到弄起这些鸡鸣狗盗的把戏来, 也是轻车熟路!”
眼睛早已经适应了黑暗,谢临看着角落里的糜芜,压低了声音:“我会的鸡鸣狗盗还多的很呢, 跟我在一起久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