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陈太忠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半天之后,才从须弥戒里翻出个复读机来,然后讲述用途,“你看,这个东西……该这么用……”
“原来是凡器,”斗笠人嘟囔一句,不过也没在意,待他学会之后,就拿着玩了起来。
别看是凡器,他玩得也挺高兴,最后他录一句,“我修为比你强”,然后就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送给我了?”
“我倒是想说不呢,”陈太忠一抻脖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修为比我强!”
斗笠人也难得地笑一声,不过,他真是一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接下来,大家继续埋头赶路。
赶了一天路之后,两人找个山腰扎营,陈太忠主动出手,做了一顿烧烤。
斗笠人吃得很香,但是陈太忠想到,喜欢吃烧烤的庾无颜,和曾经负责给自己烧烤的王艳艳,一时间,就觉得有点心烦意乱。
他拿出一壶酒来,一边吃,一边慢慢地喝,不知不觉,就有点酒意上头,忍不住轻叹一声,“记得绿萝裙,处处怜芳草……啧,处处怜芳草。”
“好句子,”斗笠人难得地侧头看他一眼,“你写的?”
“啧……我女仆念的,”陈太忠抬手灌一口酒,面无表情地回答,“她死前念的。”
“哦,”斗笠人点点头,手一翻,手里多了个杯子出来,冲酒壶指一指,又抖一抖杯子,“给来点。”
两人关系已经很近了,不过也只是在一起吃饭,酒这个东西,容易做文章,陈太忠自己喝,也不给对方倒——哪怕那厮似乎不怎么怕毒。
但是斗笠人主动要酒,就是关系又近了一点——近了不多,但确实是近了。
“自己倒,”陈太忠才不鸟他,“我有伤在身。”
斗笠人也不见外,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喝着,好半天才问一句,“这么精巧的凡器,你是从哪儿弄的?”
陈太忠心里正萧瑟,闻言有气无力地回答,“我飞升的时候带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