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出来了,此刻正是勒索真意宗的好时机,此前他没有琢磨过,现在天大的竹杠摆在自家的面前,真是不敲白不敲。
简真人气得脸色通红,可偏偏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好半天之后,他才眼睛一亮,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太忠……陈真人,佤青庞可是跟那胡家的小子,关系好得很,胡真人那天对你极其不敬,你忍得下这口气?”
“神马?”陈太忠听得直接晕菜,“他俩关系很好?”
佤真人说的什么看不过眼——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很好了,”简真人见他如此吃惊,马上来了精神,“佤家和胡家,联姻都不少。”
“不可能吧?”陈太忠低声嘀咕一句,“佤真人很看不惯胡家的啊。”
这时他的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哥们儿这是……又被忽悠了?
被忽悠无所谓,他是想知道,自己被谁忽悠了,是佤真人,还是面前的简真人?
被简真人忽悠,那倒无所谓,但是被佤真人忽悠,他就不能忍受了,宁可干脆利落地赢下那一场,也不能让姓佤的在背后耻笑他弱智。
事涉名誉和智商,为浩然派争取资源的事,都可以放一放了——气修修的就是念头通达,他不能容忍自己被别人算计。
可是他的消息渠道,实在有限,并不能判断出,简真人和佤真人,到底是谁在胡说。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还没人可请教,要不说这信息渠道的垄断,真的很坑啊。
“佤青庞是跟胡家打过架,似乎有点恩怨,”简真人淡淡地回答,看到陈真人的惊讶,他来了精神,“可是这两家一向走得很近,打断骨头连着筋,不信你去宗里问一问。”
这事儿我问个毛线,陈太忠听到他的话,越发地凌乱了,两个家族的勾当,别人哪里能知道那么多?问也问不出来啊。
到了这个时候,他真分不清谁的话是真的了——没有足够的消息,他丧失了判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