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若平儿才说过的,要他应当好生管教房中下人的事,早不知被他忘到哪个角落去了。

他每日里没有正事,但只和府外的其他公子来往,回到府中又周旋于一众女子间,早已将他精力消磨殆尽,便真要他再去忙些正事,只怕他也要提不起精神。

且说栊翠庵中,黛玉已和妙玉喝过了茶。

妙玉显然是爱茶之人,茶叶讲究不说,就连沏茶用的水,以及喝茶的杯子,都讲究至极。

妙玉这里的茶,是用来品的,并非用于牛饮,略尝几口便罢了。

放下茶杯后,妙玉直直望着黛玉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我师父留下的遗言中,确实有关乎这个国家的将来,但我也不清楚她话中意思,我只能转述给你。”

“我师父说,来自遥远之地、如今并不为这国家重视的东西,终究有一日会成为将一切推翻的根源。但若有人能在此之前,就正视那些东西带来的威胁,将□□上国的高高在上早日抛却,或许就能改变将来。”

妙玉说得慢极,每一字都格外清晰。

黛玉听得清楚,却愈发震撼。

遥远之地?

她总觉得妙玉师父遗言所说,正是崇玉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