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营帐, 也不管正在替她整理着床铺的墨竹,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前生起了闷气。
墨竹停下了手中的活, 走到她身旁, 打量着她的脸色:“公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又合起伙来排挤公子?”
被那些人排挤林思慎早就习惯了, 处罚她也欣然接受,可她最气的不是这些, 而是沈顷婠那个女人。
明明沈顷婠她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在前线打仗浴血奋战,一年来沈顷婠没给她写上一封信慰问就算了,竟然却给闻行任写了。
这叫她如何不气。
林思慎本不想说, 她可现下气的抓狂, 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坛醋似的, 又酸又委屈。于是她没憋住,撇着嘴幽幽开口道:“郡主给闻将军写了一封密信。”
墨竹愣了愣, 神色复杂的提醒道:“既然是密信, 公子又是如何知晓的?”
林思慎把手上装着药膏的木盒往桌上一丢,一张白皙的脸跟染了墨一样黑,她气呼呼道:“若不是陆昌他告知我, 恐怕我”
话未说完,墨竹垂眸笑了笑。
林思慎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她眉尖一挑看向了墨竹:“墨竹,你说沈顷婠是不是刻意让陆昌透露的?”
墨竹转身背对着她,继续整理着床榻:“公子之前不是说过, 陆副将可能是郡主的人吗?”
林思慎冷哼了一声,醋意愈发浓烈:“那她这是什么意思,给闻行任写信还非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