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好不容易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沈顷婠却说和离的时机到了,虽然林思慎也知晓,如今和离对她对将军府来说是件好事,可她仍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
沈顷婠和林思慎说起半月后和离之事后,林思慎就默默从床榻上爬了下去,爬回了自己的云榻歇息。背对着沈顷婠,蒙上被子生着闷气。
沈顷婠知晓她心中难过不满,却也并未出声安慰,她看着林思慎默然离去的身影,神色复杂的缓缓闭上眼。
良久之后寂静的屋内,那被层层轻纱遮笼的床榻之中,终是传来了一声无奈惆怅的幽幽轻叹。
第二日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林思慎就起身离开了琉光阁,回了之前的老院子穿上了官服,一大早便跟着父亲的马车去早朝。
早朝之上毫无例外的,百官又推举二皇子为东宫人选,催促皇帝早些立下储君。
皇帝的神色当即沉了下去,这半月来,文武百官每日早朝都要催促他立太子,这回他也懒得找理由推诿,拍案大怒,斥责百官这般急着催促他立太子,分明就是在咒他早死。
依皇帝的脾性,他通常甚少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发雷霆,上回拍案还是因寮军攻占安庆城之事。
殿内朝臣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跪俯在地求皇帝息怒,一言不发的林思慎也学着跪下,目光却偷偷落在了最前方的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俯身跪在地上,从林思慎的方向正好能看清他的侧脸,虽然明面上看不出二皇子有什么情绪变化,可从他阴沉的面色上,仍能看出他此时心中所想。
这些朝臣之所以每日都在皇帝面前提起立太子之事,便是因他的默许暗示。如今皇帝震怒,显然是到了现在,也没打算立他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