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攀附的,便只有身上的沈顷婠。沈顷婠掌控了她的一切,她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能惹得林思慎浑身战栗,那仿佛是来自灵魂的颤抖,让她情不自禁的惧怕又疯狂的贪恋。
窗外月色皎洁,殿内薄纱轻扬,两个绝美女子抵死纠缠,每一声浅吟低喃都如同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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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是被窗外叽喳的鸟叫声吵醒,当她缓缓睁开眼后,足足愣了几秒,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熟悉的床榻之上,而她身旁空无一人。
昨夜的一切就仿佛是她做的一场梦,林思慎有些发懵,直到她抬手想要摸摸昏沉的脑袋,所谓牵一发动全身,手不过才轻轻一抬,便牵动全身隐隐作痛。
她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打昏后丢上床,醒来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体上的异样。
林思慎有些难以置信的缓缓爬起身,她迫不及待的扯开了身上整齐的中衣,而后垂眸一看当场变了脸色。
只见入目所及之处,她心口腹部错落着不少暧昧的红痕,那是缠绵悱恻了一夜留下的痕迹,而始作俑者自然就是沈顷婠。
原来不是梦,林思慎苍白的面容当即发热红了个遍,她没想到自己昨夜真的和沈顷婠做了那等事,而且还是沈顷婠对她做了做了那等事。
这事要怪,应当就要怪九王爷,无事给她吃那等药做什么。
正当林思慎坐在床榻之上发着呆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就是听脚步声,林思慎都听出了这是沈顷婠,她现下可没脸见沈顷婠,她受了惊吓般不顾身子酸痛,麻溜的躺了下去给自己盖上锦被,憋在其中不敢露头。
脚步声逐渐停在了床榻之外,沈顷婠并未直接掀开纱帐,将林思慎拽出来,而是就这么站在床榻外,一动不动的看着床榻上鼓起的那一团,久久没有开口。
林思慎在锦被中憋了许久,也不见沈顷婠有所言语动作,若不是她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恐怕她都要以为沈顷婠早就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是憋的慌的林思慎终于忍不住露出半个脑袋,透了个气。只不过她没敢转头,她实在是不想此时见到沈顷婠,否则她非羞的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正当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打算躲回去装睡时,身后的沈顷婠终是启唇开了口:“你可还难受,我回王府取了些药来。”
此话一出,林思慎的脸更红了,她揪着锦被一声不吭,脑子里像挤了一团刀都斩不断的乱麻,就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见林思慎久久没有开口,沈顷婠却并没有移步,其实她知晓林思慎已经醒来了。只不过林思慎若是不愿意此时见她,她也不会刻意让林思慎难堪。
两人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站着,过了一会后,沈顷婠这才上前一步,轻轻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了一旁的木案上,而后柔声道:“身上难受涂一些上去,此药膏可止血化瘀。我一会去书房,你若有事去书房寻我便是。”
就这么送了一瓶药就要离开,昨日沈顷婠可是把她吃了。难不成她就这么轻描淡写,什么也不说就打算走?
听沈顷婠说要去书房,林思慎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阵不悦。
她从被子里把脑袋□□,又用腿蹬了蹬把锦被踢开,而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盘腿坐在床榻之上,闷声质问道:“你就打算这么走?”
沈顷婠清冷温柔的目光悠悠落在林思慎身上,勾唇一笑道:“你不是羞于见我么?”
林思慎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明明心中羞怯,却又故作镇定轻飘飘道:“我为何要羞于见你,昨夜发生之事不过是寻常事罢了。”
隔着纱帐的沈顷婠微微侧头,语气有些戏谑:“寻常事?”
林思慎其实只是觉得自己昨夜吃了药发|情的模样太过太过丢脸,所以这才厚着脸皮,在沈顷婠面前找回面子。她眉尖一扬,眼神闪烁道:“想当初我在凝香楼中,什么场面未曾见过。这等事,自然算是寻常事。”
沈顷婠是知晓林思慎的性子,知道她今日醒来会羞的不敢面对她,这才一大早回王府取了药,又折返回来,等林思慎自己反应了好一会才进门。
可没想到林思慎现下却装起了大尾巴狼,非要给自己找面子。
沈顷婠淡淡一笑,缓步走近,她玉手轻抬掀开了遮挡在两人面前的纱帐,而后对上了林思慎惊愕慌乱的眼神,薄唇微勾道:“昨夜我还未曾尽兴,既然夫君瞧上去精力充沛,不如”
她刻意没将话说完,便是故意让林思慎回想起昨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