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站在一旁,扫了眼她肩头,思忖着道:“瞧上去你伤养的不错。”
孟雁歌翘着兰花指,白皙的指尖轻轻捻起一颗蜜饯丢进嘴里,口中悠悠道:“留着一道疤呢,还得休养十天半月。”
瞧她这般耍无赖,林思慎也没气恼,只是轻笑几声试探道:“那日的事,你应当未曾和四皇子提及吧。”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蜜饯,孟雁歌对林思慎的冷脸终于缓和了些许,她瞥了林思慎一眼:“将你的心安回肚子里头吧,我既许诺替你瞒着,自然不会宣扬出去,那日的事就你我黎洛,还有那位郡主殿下知晓。”
林思慎点了点头,她本就是进来看看孟雁歌的伤势,见她恢复的不错,便也不打算停留寒暄:“见你无恙,我的确能安心了,你且歇息吧,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说完林思慎便转身往门外走去,孟雁歌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眼,眸光微微一闪,突然开口叫住了她:“林思慎。”
林思慎的手搭在门上,转头应了一声:“嗯?”
屋内的烛光微微闪动,林思慎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惨白黯然。没有了以往那般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做派,反倒添了几分行将就木的朽气。
孟雁歌面上的笑意逐渐敛去,她神色复杂的盯着林思慎看了好半天,脱口而出问了句:“我怎么瞧着你变了个人似的,精气被哪个狐狸精吸干了?”
林思慎闻言无奈一笑:“你又胡言乱语,我只是这些日子伤病才愈,有些提不起精力而已。”
孟雁歌盘腿坐了起来,似无心般随口问了句:“是大病初愈,还是有了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