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浅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屋内一动不动,正垂头端详着圣旨的林思慎,垂头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倒是不觉着慎儿放的下,难不成姐姐就看不出来,她是爱极了那青阳郡主。就算今后她与青阳郡主再无瓜葛,恐怕她也不会另行娶嫁。”
柳卿云似乎有些不满,她正色道:“任她们如何情深似海,时日久了,感情也该淡了。”
说完柳卿云又拉着席浅躲远了一些,凑到她耳旁低声道:“这事还得央着你帮忙,除了你这将军府也没人治的住她。你就多留下时日,替我看着慎儿,莫要让她去寻沈顷绾,也免得她自讨苦吃。”
席浅有些犹豫:“这”
柳卿云软声央求道:“这事我也就只能求你了,慎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也知道她的性子,你总不会忍心见她后半辈子,心里惦念着一个女子孤独终老吧。”
席浅摇了摇头,面对柳卿云此等请求,只得无奈摇头道:“我是真心将慎儿当作自己的孩儿,自然不忍见她如此。”
听席浅这么一说,柳卿云终于舒了口气:“那你便替我盯紧了她,慎儿学了些功夫本领,府里的家将压根就拦不住她,你就费些心神替我拦着她,千万莫要让她去见沈顷绾那狐狸精。”
席浅点了点头,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如此也好。”
守了林思慎一天后,柳卿云见她并未黯然神伤,一整日摆花弄草的也颇为悠然,便也放下了心防,又私下叮嘱了席浅几声后,放心离去了。
柳卿云走后当天夜里,林思慎就偷摸换上了夜行衣,照旧从窗边翻了出去,打算去王府找沈顷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