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林思慎几次重伤,无一例外的,每次她都自信能将救治好林思慎,因此,她从未有过一次惧怕。
可这回不一样了,当她看到紧闭双眸气息微弱的林思慎,竟是没了法子。
她突然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害怕,那是一种比死亡更能让她痛苦无助的强烈情感,犹如倾泻的山洪,瞬间将她的孤傲克制冲垮。
眼见林思慎越来越虚弱,胸前的起伏也快趋于平静,她紧咬着唇瓣,抬手按在林思慎胸口,打算故技重施使用禁术救下林思慎。
可一旁的席浅,却像是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竟是突然伸手扣住了沈顷绾的手腕,将她的内力生生逼了回去。
沈顷绾蹙眉看着席浅,颤声质问道:“席前辈,你这是作何?”
席浅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她:“我知晓郡主要做什么,没用的,郡主就是将命搭去,也不能治好慎儿。”
“就算我将命”
“那郡主可曾想过,慎儿她是否情愿?”
席浅望着沈顷绾的目光悲悯而无奈,她轻声打断了沈顷绾的话,只一句话便让沈顷绾不知如何应答。
眼见沈顷绾蹙眉不言,席浅摇了摇头叹道:“是了,郡主从未问过慎儿是否情愿,便独断专行的替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