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话还未开口,沈顷绾却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白亭山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那车厢上的小小窗口处,车帘正无风轻晃。
沈顷绾垂眸勾唇一笑,望着白亭山正色道:“亭山,后会有期。”
白亭山踌躇许久还未问出的话,就这么被堵住了,他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却只能失神落魄的看着沈顷绾头也不回的走向马车,心中徒留一场空怅然。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有情却不恋花。
正如沈顷绾所说,她与林思慎不在京城的这两日,京城的确是乱成了一锅粥。
自从闻行任遇刺后,城内的百姓议论纷纷,究竟是何人胆敢派人行刺闻大将军。无人不知林思慎与闻行任之间的仇怨,虽无人敢言说,可心中却都认定是林思慎秋后算账,派人刺杀闻行任泄愤。
四皇子奉命彻查此案,头一个拜访的就是威远将军府,可林思慎却称病不见客,整整两日,四皇子几番上门,林思慎都始终没有露过面,架子摆的可比皇帝还大。
就在城内流言蜚语喧嚣之际,城外一辆马车却慢悠悠的驶入京城,被守卫拦住后,车夫呈上皇帝亲赐青阳郡主的令牌。
而马车之中的青阳郡主亦是掀开车帘露出了半张面容,惊鸿一瞥间,有人瞧见称病不见客的威远将军府小公子林思慎,竟也端坐在车内,与沈顷绾同驾,且二人姿态似乎颇为亲昵。
有郡主在,守军怎敢阻拦,急忙放马车入城,私下派人去知会四皇子。
城门口等着进出城门的人可不少,瞧见林思慎在沈顷绾车架上的人也不少,不等沈顷绾将林思慎送回将军府,这消息便在京城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