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垂眸淡淡扫过一眼,沈顷绾就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风轻云淡的抹去了指腹的血迹,平静的仿若无事发生般。
屋内,席浅和林思慎一站一坐,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没有语。
林思慎一直在等席浅开口,可等了半晌席浅也没说一句话,只蹙着眉头神色复杂一不发的盯着她。
席浅不开口,林思慎就耐心的等着。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席浅突然幽幽叹了口气,俯身坐在林思慎身旁:“方才有郡主在,有些话我也不方便直说,不过你这傻孩子难不成就没看出郡主有些不对劲?”
林思慎闻怔了怔,不过很快就垂下头去,苦涩一笑喃喃道:“乳娘,我怎么会看不出,可她若不愿说,我也不忍去逼她。”
说完,林思慎咬了咬唇,忍不住追问道:“乳娘,您能否与我说句实话,郡主的伤势究竟如何?”
席浅无奈摇了摇头,没好气的反问道:“伤及心脉动了根基,你说如何?”
林思慎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她黯然垂下眸子,自口中艰涩的吐出一句叹息:“果然果然如此。”
席浅怜惜的摸了摸林思慎的脑袋,嗔骂道:“你们二人啊,一个不忍说,一个不忍问,倒都还沉得住气。”
被席浅这么轻轻一抚,林思慎终于憋不住了,她像个孩子般转头抱住了席浅,埋在她怀中,压抑多时的苦闷懊恼尽数倾泻,委屈又害怕的哭出了声:“乳娘,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