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这幅模样,与一根木头也别无两样,那他还要长寿做什么,每多活一日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沈顷绾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感觉比死还要折磨。
好不容易把老皇帝给安置好,沈灵玉突然收到了沈顷绾托人送来的一封信,他迫不及待的走出寝宫,站在偌大的回廊之上打开了书信。
盯着书信看了许久,沈灵玉突然苦涩一笑,他抬头看向那高高悬在天空之上的太阳,手中信纸随风不停摆动,露出来纸上最后一行字墨。
这天下纷扰与我再无瓜葛,我只求心之所向,而她便是我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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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林思慎要随着一家人一同离开京城了,她最后站在鎏光阁院里的梨树前站了一会儿,直到柳卿云派人三番四次的催促,才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坐上马车的那一刻,林思慎仍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一切似乎都结束的太快了,她似乎也走得太快了。
掀开车帘,林思慎盯着府门前高悬的那块牌匾,鎏金烫字威风凛凛的五个大字,威远将军府,她就是在这牌匾下活了二十多年,如今要走了,心中还是有些舍不下的。
心中无端又添了几分感伤郁闷,林思慎放下车帘长叹了一声,靠在车厢上暗自神伤。
柳卿云坐在一旁观察着她的脸色,看这情形,真要这么回了庆州,只怕林思慎也是高兴不起来的,她心下埋怨了几声,依在窗边不时撩开帘子,往外看上几眼,神情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