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传来契约中断的提示,少年只能堪堪避开迎面而来的刀锋,却被一脚踹中腹部横飞出去,重重摔在身后的柱子上,将历经千年之久用咒术保护着的建筑都撞出了裂痕。
第二刀转瞬即至,深深楔进了木缝当中,夏油杰当即横滚躲开了这一刀,接连召唤数只咒灵横在自己面前,却被迅速地一只一只撕碎。
死亡像是擦着刘海如镜般的刀锋,在他的额头留下一道浅淡的血痕。接下来被破坏的咒灵是裂口女,那只能够张开简易领域的特殊咒灵竟然没有在这个人的手中坚持超过十秒钟。
他可能会死。夏油杰不得不被迫去考虑这样一种可能,悟也可能会死,而前辈——他的视线向更远处轻轻一瞥,咒术师的生活本身就游走于死亡的刀尖上,随时都有可能坠向死亡,但前辈不该这样。
错神的功夫,夏油杰后脑又挨了一下,对方一脚踢在他的脖子上,紧接着行云流水般挥刀,用咒灵口中抽出来的匕首直扎穿他的手背,连同手掌一起钉在地上。血液比刺痛来得更快,在地面上留下深红色的掌印,有着隐隐约约向四周扩散的趋势。
他强忍的痛觉用嘴将匕首□□,尝试着凝聚咒力却无法集中精神。面前的男人很显然有着丰富的、对付咒术师的经验,很清楚如何行动能够扰乱他们的咒力运作和术式的发挥。
额头上的血液缓缓淌下来,沁进眼睛流向地面。
“想了那么多策略,结果不也就是这样吗?”
甚尔抬起眉毛,刀切豆腐一般切开面前阻拦着的咒灵,直冲向远山湊的方向:“那个小姑娘是被你找人带走的吧?现在要是能说出她的去向,说不定还能留你半条命——”
他提刀纵劈,将守在对方面前的咒灵直接切成两半。然而目标却没有立刻像是寻常咒灵那样直接消散,而是迸射出了材质不明的液体,甚尔躲闪不及,甚至还有一些飞溅到了他的胳膊上。
“不是傀儡操术吗?竟然使用这种接触式的诅咒方法——”
甚尔掸了掸手臂,普通诅咒师所使用的药物对他并不能产生多少影响,但屡屡受挫中了对方的计谋仍旧让他觉得心情很不好:“情报也未必准确,不过就算你用出什么术式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