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嗅了嗅，突然皱眉道：“这不是人血。”

悟空那日杀了人的时候，血气迸出，他嗅觉本来就好，而且对味道也极为敏感，闻了去，自然知道人血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杨戬道：“不过即便不是人血，哮天犬带着跑过来，这血也肯定有蹊跷。”说着袖口抖了下，地上的血迹似受了吸力的铁砂般，慢慢脱离地面，笼成一团聚集起来，杨戬手又一挥，一方白布凭空出现在那团干血之下，他手放下，那团血失了力稳稳落在了白布之上，浸了进去。

杨戬将白布收进乾坤袋，才微微一笑对着悟空说道：“带你来果然没错，居然知道这血不是人血。”

若是他人称赞悟空，悟空从来很受用。

今日称赞的话从杨戬口中脱出，他居然有些害羞了。

悟空挠挠头，脸颊微红笑道：“哪里哪里，你带我来,我自然要出份力的。”

杨戬见他那副明明充满着锐气的脸现在却含羞带怯的模样，顿时脑门一热，一把冲上去就是狠狠亲了一口。

唇舌交缠，水乳/交融之际，杨戬只觉得前一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晦气顿消。

什么东西可以经受的住时间的冲刷？什么能陪自己天长地久？

自己有何好疑惑的，三百多年前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决定的事儿，岂是那风化的神石，就能左右的了自己的。

三百年前，接受了观音请求，不再去五指山后，杨戬就曾想过。

一直以为，自己虽然对悟空有兽/欲，想宠他，想疼他。

但也只是因为他小时候被自己养过，再如何乖戾暴躁，那也是自家的孩子。即便是有情/欲，也以为不过是错觉，依靠本能，等过些时日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