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听她们的话,可一旦陛下和娘娘不在,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没了主心骨,总想退缩。
“她性子看起来开朗,这两年我总怀疑她心里装着好多事,这些事压着她,横在中间,使我们不能再像几年前那样亲密无间。”
她满怀信任地求助祖父:“祖父,阿情该怎么做才能帮她,挽回我们之间的友谊?”
“好孩子。”萧崇至一脸慈爱欣慰:“祖父儿时也有玩得很好的朋友,他心眼小,总爱生气,每回他生气我都送他最喜欢的礼物,见了礼物,他不好意思再生气。
“有些人看起来刚强,内里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我不想他破碎,于是只能继续哄他。
“一次两次,周而复始,过了十年。
“次数久了,我开始感到厌倦。
“他心向江湖,我心向文坛,路不同,志不同。
“他最后一次和我闹不痛快,是他喜欢的人喜欢我,也就是你的祖母。
“我们小心维护十年的感情因此决裂,但我总不能再让着他。
“他一走了之,后来我去找他,他提前收到风声避我如虎。
“每当回想起十年的情意,我会感到深深的遗憾。可我不后悔,阿情知道为何不悔吗?”
萧情聪明,低声道:“因为不合适,这份友情从始至终只祖父一人当做宝。”
“不错。”
萧崇至怅然抚须:“人这一辈子会遇见许许多多性情不同的朋友,有的倾盖如故,有的白首如新。
“一味的忍让、迁就,总有一天会感到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