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双方以哪种态度谈话,从某种程度上决定了未来的合作是否能顺利。

她没想要东风力压西风,但也不想每次都争锋相对又猜忌试探,定下一个和和气气谈话的调子很重要。

想比忍耐力,她奉陪。反正这次不是在潭柘寺,有的是时间相互耗下去。

沉默,开始在室内蔓延。

胤禛的脸色越来越冷,仿佛有把温暖室内给冰冻三尺的架势。

武拂衣毫不在意,非但没有冷脸,笑得越发如沐春风。

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出现了。

令屋内一半是春日,一半是冬日。一边是自得其乐,一边是自我憋闷。势必有一个人要先开口,而这一开口就是认了对方做得对。

诡异的安静持续了很久。

久到武拂衣直接从袖子里抽出本书看来起来,彻彻底底无视了身边有个人血压在急速飙升。

胤禛被气得够呛,狠狠盯着正悠闲看书的人。

这人居然悠闲到漫不经心用手指玩辫子,他真想抄起剪刀把那头发给剪了!

不对,那身体是自己的。好歹用那身体活了二十二年,身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竟然还没有反制的手段,如果自残伤害武氏的身体,对面的老鬼也不心疼,伤痛还是要他来背。

想到这里,浓浓的荒唐感蜂拥而至,反而超过了羞恼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