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拂衣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胤禛看上去是变成了少言稳重的模样,但骨子里的脾性就不好说了。

话说回来,回到天花种痘上。“也就是那次,你和三阿哥在种痘时培养出来的一些兄弟情,淡了下来?”

胤禛轻轻点头,没什么好遗憾的,那是或早或晚的事。

“一旦汗阿玛聊起种痘,那你也势必要提到胤祉。你懂的,兄友弟恭是皇上想看到的,而能说出小时候的那些相处场景,足以说明四贝勒还记着三哥的好。”

当然,在给出研究牛痘的动机时,不能只谈情感起因,也要谈一谈经办政务的影响。因为康熙是父亲也是君王,就要考虑到他不希望儿子太过感情用事。

“以弘昐种痘为起因,随后就要说审阅刑部卷宗时又看到天花相关案件。罪案性质恶劣,那坚定了四贝勒要去找更安全的种痘法。”

胤禛说完了合情的前因,接着需要合理的方式将思路引到牛痘的方向上,那就是合情合理都有了。

“给。”

武拂衣把这个合理的方式预备好了,她将随身携带的那本手札递了出去。“看看这一页,青牛神力的故事。”

胤禛接过旧手札。之前在两人沉默对峙时,武拂衣无视了他的黑脸就是在悠闲翻阅这本东西。

手札纸张早就泛黄,更有虫蛀小洞。

翻开,一些字迹模糊了,还隐隐散发着一股霉味。这手札看似年代久远,至少是明朝年间的东西,还存在严重缺页的问题。

“你伪造的?”

胤禛翻开着古籍,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很是肯定。想要搞牛痘就出现一本与之相关的古人手札,没有这样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