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一直是光头阿哥,要真能做个出使欧罗巴第一人,也算是某种程度留名青史。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明朝的三保太监下西洋,可不就是名垂史册了。

但今天之前,胤禟真没想过飘扬出海。

皇子无诏书不得离京,连去江南广州也要康熙的批准,怎么可能去想欧罗巴之远。

“四哥,你可别拿弟弟开玩笑了。京城要什么没有,我才不稀罕坐七八个月的船去伦敦,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看的。”

胤禟如此说着,心里却种下了一颗隐秘的种子,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武拂衣微笑不再多谈,仿佛真就是一句无心戏言。

各回各家,就此作别。

回程,胤禛在马车上一直很安静。

应该说他全程都扮演着娴静的武侧福晋,不论在车厢内或茶馆里从无多言半句。

沉默,不代表不思考。

等重回北郊庄子,瞧着苏培盛差人将牛顿全集搬入书房,在闲杂人等都退出去后,终是对武拂衣问话了。

“这些书,你想要让我全都学会,对吗?”

胤禛语气肯定,“我推测,它的内容可以解答弘晖或茉雅琪其中之一的奇思妙想。”

弘晖想知道人为什么不会飞,茉雅琪则想合成新的植物,弘昐则是对英吉利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