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都能忙里偷闲把儿女亲家的范围圈定,不可能是对江南之事没有一丝头绪。

胤禛确实有所发现,可是也仅仅是怀疑。

这就翻出一本折子,“苏州知府吴存礼,他在去年十月给办了一起案子,打击了强盗劫掠男童。”

“这有什么问题吗?或是此人有问题?“

武拂衣接过一看,此案写得条理清晰并无不妥,而对吴存礼有一些印象。

吴存礼曾经在河北广宗县担任知县。为根治漳河水患,他花大力气彻查水道河工,重修了荒废多年的堤坝。

这种事听起来是父母官该做的,但事实上很多县官都会视而不见。这人在吏部的考评一直不错,还得到过皇上的亲口夸奖,说他为民办实事。

武拂衣挥了挥折子,“你是想告诉我,人是会变的?”

“目前尚是怀疑。”

胤禛指向地上的大箱子,“两年前非法买卖人口案事发,而这些是你从刑部搬回来的与略卖人口相关旧案。”

安布禄与阿山两任刑部尚书知法犯法,甚至是构陷做局谋害同僚。

从刑部搬回来的卷宗,谁都无法确保它们的真实性,其中极大概率存在冤假错案。

胤禛暂时没有发现冤假错案,但让他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

“吴存礼近些年在江南做官,前前后后,他接连破获了五次略卖人口案件。以前听过他善于河工,去了江南就对抓人贩子有心得了。”

非法买卖人口,年年打击却又屡禁不止。

地方官员侦办此类案件不奇怪,但吴存礼的破案时间集中在近五年,正是刑部高层出问题的时间段。

“府内的卷宗有限,明天你去吏部走一趟。”